名爵,京都最為紙醉金迷的場所。
消費高昂,還是會員製,有錢都未必能進來。
兩個年輕女孩出現在這裡。
一個穿著吊帶上衣和牛仔長褲,外麵套了一件寬大的白襯衫,肩上挎著一個焦糖色的小包,頭發是黑長直、齊劉海;
另一個穿得碎花長裙,嬌滴滴的小公主,模樣清純。
“兩位小姐,”在這種地方,過於年輕的姑娘本就是紮眼的存在,一個服務生走上來,問道:“請問你們是找人還是有預約?”
盛如灼道:“6號廳,我們來找陸公子。”
服務生臉上劃過了然。
作為這裡的老員工,他當然知道陸公子指的是陸恒星,這兩個女孩的樣貌氣質,也都是陸公子好的那口。
服務生在前麵帶路,顏樂溫緊緊抓著她的手,小聲道:“灼灼,你怎麼有這裡的會員卡啊?你也太牛了!”
盛如灼道:“巧合。”
進來的時候她們倆被門衛攔住,她掏出黑卡是想辦會員卡,沒想到門衛一看見黑卡,就立即畢恭畢敬地放行了。
很快,6號廳到了。
廳子很大,燈光迷醉,推門進去時幾乎看不清什麼。
今晚是男女主感情升溫,結束曖昧期的重要劇情。
陸恒星組了個兄弟局,還叫來一些陪酒女,他原意是想讓陪酒女勾引鄧炎,然後讓盛若靈撞見,沒想到挑撥不成反做媒,一下子勾起了盛若靈的勝負欲。
盛若靈沒有吃醋逃開,而是主動出擊跟陪酒女爭搶男人,主角二人你來我往,盛若靈當場同意與鄧炎交往。
這個局裡,陸恒星就是個小醜。
盛如灼可不是來看他吃癟的,而是想要利用書中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陸公子今夜又有新人在側,實則是借此做遮掩,掩飾自己愛而不得的卑微。”
卑微個屁的卑微。
盛如灼在內心唾棄。
把腳踏多條船當深情,這種男人就該扔到清宮劇去閹了。
“灼灼,我們真的要進去嗎?”顏樂溫緊張道,“他會不會覺得我太小心眼,不給他私人空間啊?”
盛如灼微笑道:“怎麼會呢?他喜歡你,看見你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她說完,一手拉著顏樂溫的手腕,走了進去。
包廂很寬闊,最前麵還有舞台,歌女在上麵吟唱,嗓音婉轉繾綣,閃爍迷離的燈光中,幾個年輕公子哥坐在真皮沙發上玩牌喝酒,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女人伺候著。
香煙和雪茄的煙霧在空氣裡繚繞,昂貴的酒水橫七豎八地躺在茶幾、地毯上。
空氣裡糜爛、甜膩的味道混雜。
盛如灼兩個人的到來,一下子就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是誰家的小美女來了?”有人朝她們吹了個口哨。
她們太乾淨了,一看就不是混跡酒場的女人,所以他們自然而然給她們安了一個“誰家女人”的稱呼。
“少胡說八道!”另一個年輕的,臉上含笑的公子哥踹了那人一腳,“萬一是嫂子和她朋友怎麼辦?小心炎哥教訓你。”
說著,幾個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看向沙發角落的男人。
鄧炎斜歪著身子靠在沙發上,長腿交疊,狹長的雙眼掀起,慵懶的眼神在看見盛如灼那張臉時,微微一愣。
隨即,如同看見領地裡遭受入侵的猛獸,蹙起眉,掠過一抹冰霜,他沒有動作。
他自然沒忘記,前段時間被年蘭若扇的那巴掌,還有全家足足一個星期的耳提麵命,鄧父知道他對盛若靈的心思,氣得發瘋,險些對他動了家法。
這一切都與盛如灼脫不了乾係。
鄧炎問:“你來這裡乾什麼?”
盛如灼道:“我又不找你,瞧給你臉大的,閃邊兒去。”
“你說什麼?”
盛如灼懶得理他,眼神掃了一圈,搜尋陸恒星的身影。
竟然不在這裡,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