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鬱臣立即起身朝她走來,他沒有問她怎麼來了。
很自然地接過她的挎包,笑了:“鈞傑那小子忽悠你來的?”
盛如灼道:“我可以來嗎?”
裴鬱臣:“歡迎。”
他帶著她,許多人做出避讓的姿勢,給她讓位置,不敢靠太近。
在場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都不認識盛如灼。
有幾個跟裴鬱臣正好有生意往來,見狀擠眉弄眼道:“裴總,還是第一次在公共場合見有女人來找你,真是嫂子啊?”
另一個接過話茬:“聽說裴總一貫不近女色,原來不是不近,是沒找到合心的,這位妹妹看著好年輕啊,滿十八了嗎?”
盛如灼站在裴鬱臣旁邊,白襯衫和淡藍色牛仔褲讓她看起來特彆學生氣,妝容是沒有的,唯有唇瓣擦了一點兒嫣紅。
筆直地站在那兒,白淨的臉蛋兒乖巧文靜,白瘦且纖細,就像一朵楚楚動人的小白花。
在這種場合,清新得沁人心脾。
盛如灼擺出場合笑容:“大家好啊。”
他們眼都看直了。
裴鬱臣注意到他們的目光。
觀察也好,驚豔也罷。
心中不大舒服,麵色略冷下來。
微微側身,讓盛如灼坐在沙發內側,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這幾人也不知自己哪兒惹了他,被裴鬱臣驟然變化的眼色嚇一跳,酒也醒了,乾咳著轉移話題。
不敢再好奇盛如灼的身份。
不管這人是誰,能坐在裴大總裁身邊的,就算是普通小情兒,也不是他們能隨便攀扯的。
“你要喝什麼,牛奶可以嗎?”裴鬱臣問盛如灼。
“你把我當小孩啊,喝什麼牛奶。”盛如灼不滿,正要選一款酒水,忽然想起自己開車來的,隻能話鋒一轉道:“……我喝果汁。”
裴鬱臣失笑,“行,給你喝果汁。”
他招手叫來酒保。
不多時,盛如灼麵前擺滿了零嘴和飲料。
賀臨坐在盛如灼另一側,歪了歪身子,朝她笑道:“盛小姐,好久不見啊。”
盛如灼道:“賀醫生。”
她奇怪地看著賀臨,道:“你為什麼這樣看我。”
眼神怪怪的。
賀臨似乎有話要說,但他看一眼裴鬱臣,悄悄在嘴上做了個拉鏈的姿勢。
盛如灼見狀,趕緊推著裴鬱臣道:“你去打牌吧,你看那邊三缺一呢。”
裴鬱臣一臉莫名,但被她拉了起來,在一乾人熱烈的眼神歡迎下過去了。
裴鬱臣道:“那你?”
盛如灼:“我跟賀醫生一起就好了。”
盛如灼坐回賀臨身邊,道:“你想說什麼?”
賀臨道:“你知道,剛才裴總跟我說起你嗎?”
盛如灼來了興趣,問:“說我什麼?”
賀臨道:“說你這人……很奇怪。”
盛如灼:“?怎麼說?”
賀臨道:“裴總說,你最近對他有點兒熱情,他懷疑你好像……喜歡他?”
盛如灼;“……!”
她心裡給自己狠狠打了個勾,心想這麼快就成了!
盛如灼點頭:“對啊。”
賀臨笑了:“瞧你興奮的,做遊戲呢?”
盛如灼一頓,古怪道:“你什麼意思?”
賀臨瞧她一眼,道:“難怪裴總覺得你的‘喜歡’很奇怪,我也覺得奇怪,你喜歡彆人的時候都這麼直勾勾的?”
他隨手指了個方向,“看到沒,那才叫喜歡。”
盛如灼看去,見一個女生坐在一個公子哥旁邊看他打牌。
公子哥低頭挑逗地抿了一口她手中的酒杯,她立即慌亂地移開視線,臉蛋紅撲撲的。
盛如灼看了半晌,“他是覺得,我不夠羞澀嗎?”
賀臨笑著搖搖頭,語重心長道:“你看看你問出的問題,果然是小孩心性啊,不過也挺好玩的,誰不喜歡漂亮有趣的小姑娘在身邊呢。”
裴鬱臣這種發悶的性子,更招架不住了。
後半句話他沒說。
“……”
盛如灼鬱悶死了。
合著裴鬱臣對她的包容和溫柔,是一個大人在看小孩的態度。
他完全沒把她當作同齡人。
她咬了咬吸管,用力壓出一個牙印來,不想再問了。
視線不受控製地朝牌桌看去。
盛如灼本意圖仔細觀察彆人戀愛的狀態,但慢慢地就看向了裴鬱臣。
人群中,他無疑是最惹眼的那個。
而且比平時還惹眼。
坐在牌桌上的裴總,黑色襯衫挽到手肘,露出一截青筋明顯的手臂。
他正眯著眼看牌,唇間不知何時咬了一支香煙。
青白煙霧的籠罩下,俊美的麵龐給人一種冷淡的慵懶怠慢之意,類似於舊時代歌舞廳裡的糜爛墮落的氣息。
但他似乎並不融於此,仔細看,薄薄的鏡片下,他的眼神依舊清明,在喧囂的熱鬨中,有一種隔岸觀火的淡漠冷情。
越冷淡,越性感。
盛如灼手裡的果汁不知不覺見底,吸管貼著空的杯壁,發出呲啦啦的聲音。
她覺得裴鬱臣在外麵冷得過分了,一點兒溫柔的底色都看不見。
這種認知讓她手心有點發麻。
盛如灼突然想到一句話。
溫柔隻是他的偽裝。
她或許,根本沒見過,也不認識裴鬱臣這個人。
盛如灼轉而問賀臨,認真地:“賀醫生,我想知道,裴鬱臣有過喜歡的人嗎?”
她希望看到賀臨點頭說有過,這樣她就能多一個參考對象了。
喜歡女配重生後,靠發瘋製裁全世界請大家收藏:()女配重生後,靠發瘋製裁全世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