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賀臨與盛如灼在隔壁的會客茶間。
盛如灼道:“單獨叫我,有什麼事?”
賀臨:“關於裴總的病情,我想你應該深有體會。”
盛如灼懶散的神情正了正,道:“你說的是他在暴雨天會發狂的毛病?”
賀臨點頭,指了指她脖頸上明顯的印子,道:“我看鬱臣的脖子上也有印,昨晚上下暴雨,他是不是又發狂了?”
盛如灼點頭,想到昨天的場景,臉上一熱,故作淡定道:“我把他打服了。”
賀臨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打?你沒給他喂藥嗎?”
盛如灼道:“第一次喂了藥才醒的,第二次沒喂,雨停了就醒了。”
期間一直在互毆……嗯。
賀臨踱了兩步,道:“雨停酒醒了……要是不喂藥,他不可能清醒這麼快的,而且你的傷勢……其實不算重。”
賀臨還記得裴鬱臣第一次發狂,瘋到差點殺人。
五個壯漢合力用鐵鏈將他鎖起來,期間注射鎮定劑,三天才清醒。
對比起來,盛如灼的傷口算得上是打情罵俏了。
盛如灼皺眉:“這還不算嚴重?他差點掐死我。”
“那你中間做了什麼?”
盛如灼臉上露出幾分不自然,但現在不是忸怩的時候。
她道:“中間我倆接吻了。”
賀臨:“?”
賀臨:“你不要在這裡秀恩愛好嗎?”
盛如灼白他一眼,道:“那不然我倆嘴唇怎麼破的?總而言之中間就做了這件事,一直在互咬……”
賀臨:“不要說了,我這個沒女朋友的聽得差點死了你知道嗎?”
盛如灼:“……”
盛如灼道:“你還是把鎮定藥給我一盒吧。”
“不行,是藥三分毒。”賀臨道:“實驗出真知,我建議你們再試一次。”
盛如灼:“……?”
賀臨:“我可以想辦法模擬雷雨環境,到時候你進入場景,把發狂的裴總按在地上狂親怎麼樣?”
盛如灼:“不怎麼樣,你為什麼不親,大家都是一樣的嘴巴。”
賀臨大驚小怪:“那怎麼能一樣!他又不喜歡我!”
盛如灼:“……”
就當賀臨以為她不同意時,盛如灼道:“那我跟他商量一下。”
她也很想知道,究竟為什麼,以及,裴鬱臣對她,有沒有特殊的感情。
盛如灼跟賀臨說話不過兩分鐘,她走到總裁辦門口。
恰好聽見裴鬱臣的聲音:“她會高興?”
盛若靈道:“是啊,如果您能給盛謙提供一份工作,爸爸媽媽會很高興的,灼灼也會有機會跟家人更加親近。”
盛如灼一聽就猜到怎麼回事。
以盛謙眼高於頂的性子,早就對原先的工作不滿,現在有了裴家做靠山,自然順竿上爬了。
盛如灼應該感到高興嗎?從來厭惡她的家人要倚靠她生存了,她終於不再是小透明了。
可她隻覺得這家人惡心得一如既往。
她不想讓他們趴在自己身上吸血,一點也不願。
盛若靈的聲音繼續響起:“裴總,您……我哥哥他做過管理也下過基層,您給他安排任何一個工作都可以。”
這麼小的要求,以裴鬱臣的身份,怕是直接答應了。
急得盛如灼差點直接衝進去大聲叫停。
下一秒聽見裴鬱臣說:“我不想給他安排工作。”
不想,而不是不會。
盛如灼一愣。
盛若靈也被堵住了,好半天才說話:“……為什麼?”
裴鬱臣:“她會不高興。”
盛若靈:“她怎麼會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