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的地下停車場,裴鬱臣那輛賓利亮著車燈,分外明顯。
唐助站在車頭前,看到盛如灼那一刻,像看到了救星:“少夫人,這邊!”
盛如灼穿著家居的長睡裙,快步上前,與車子旁的夏媛險些撞到,愣了一下,沒想到會在這兒碰見。
唐助道:“裴總吃了三粒緩解的藥,精神有些恍惚,您開門時注意彆被傷了……”
唐助臉上有一道新鮮的拳痕,夏媛也心有餘悸,磕磕絆絆道:“對……他,他現在應該不能靠近……”
盛如灼是見識過的裴鬱臣發病狀態的,深吸一口氣,打開車門。
男人斜躺車後座,眼鏡碎裂在手邊,他眼睛緊閉,一動不動。
“裴鬱臣?”盛如灼小聲喚他,見他沒反應,才微微彎腰進去碰了碰他的肩膀。
他忽然睜眼。
盛如灼冷不丁被嚇一跳。
忍住後退的生理反應,她又叫了他一聲。
裴鬱臣的眼睛裡霧色彌漫,微微眨了眨,盯著她看了好一陣,盛如灼都覺得他是醒著的,他卻忽然坐直了朝她撲去。
換做以前,盛如灼肯定敏捷地閃過去了,保命要緊,但這次她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車外兩人驚呼一聲。
盛如灼腰間一沉,被結結實實地抱住了,他歎一口氣,聲音裡藏著無限的眷意,“盛如灼,灼灼……”
裴鬱臣低頭,蒼白的唇急切地尋找著她,像沙漠裡渴水的人找到清泉,盛如灼隻好借車門格擋,側頭偷偷在他唇上香了一下,道:“我在這兒呢,起來了,帶你回家。”
盛如灼將裴鬱臣順利帶了出來,唐助雙手合十,真想給萬能的少夫人嗑一個。
以前雷雨天的時候他開車,裴總發過一次病,吃藥也不管用,那次差點給他捶進醫院,可想而知今晚上再遇到這種極端天氣,他有多害怕。
但裴總這裡工傷賠償比彆處高十倍啊,唐助不管臉上的悶痛,勤勤懇懇地上前幫盛如灼扶人。
裴鬱臣原本跟麵條一樣掛在盛如灼身上不撒手,唐助理靠近,他忽然就站直了,一扭臉,殺意橫生。
唐助一個大閃避開:“!!!原來這病會認人?”
盛如灼急忙握住裴鬱臣握緊的拳頭,對助理道:“你們先回去吧,辛苦了。”
“謝謝夫人!”唐助二話不說,麻利地上了車。
夏媛在那裡發呆,唐助理道:“夏小姐。”
夏媛回過神,大概也被衝擊到了,反應有點遲鈍,跟著上車。
見她的視線還追隨著裴鬱臣的背影,唐助嚴肅道:“夏小姐,今天發生的事不可外傳。”
這是裴鬱臣最大的弱點,如果被人利用,後果會很可怕。
夏媛知道孰輕孰重,壓下翻湧的情緒,道:“我明白。”
盛如灼將裴鬱臣半拖回家,一進門,他摟住她的腰用力壓在門背,炙熱的親吻洶湧而下。
盛如灼抓了抓他的頭發,沒好氣道:“你到底醒了沒醒?”
裴鬱臣把頭埋在她肩膀,細細地咬她肩膀上的肉:“我喝醉了。”
盛如灼被他撩得腰軟,嘴上也不饒人:“研究證明,喝醉的男人不會起反應,你這……”
他堵住她的唇,不給她拆穿的機會,一邊親吻,一邊把她扒光了。
盛如灼想到傭人每天會準時在一層做家務,臊得慌,抓著被扒下來的睡裙不肯丟,裴鬱臣一把將她抱回臥室,按在床上,說明天就把家傭改成鐘點工。
盛如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