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語氣是崩潰的。
因為少爺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已經一周了,幸虧他第一天就發覺不對,進去查看,見地毯上有一個空的藥瓶子,還有一針鎮定劑。
短時間內用藥過多,是會出事的!
管家馬上就聯係了賀醫生,緊急給昏迷的男人注射了促排的針。
那時,管家記得,少爺醒來後是很平靜正常的,不僅接受了治療,還安排手底下的助理處理集團的要務,來來回回見了許多人。
但第二天,由於賀醫生禁了他的藥品和鎮定劑,少爺發狂了,賀醫生有先見之明,增派的保鏢全部湧進房間裡,傷了好幾人才製住,再然後,就隻能用鎖鏈了……
這一切,發生太突然。
管家不知道為什麼,隻知道少夫人不見了,應該是導火索。
賀臨道:“我也不知道。”
他抓了抓腦袋,道:“實在不行,你們派人把盛如灼抓回來吧,這兩個人的恩怨,讓他們自行對峙!”
管家道:“但少爺下了死命令,不能找少夫人,也不能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賀臨咬咬牙,道:“我告訴你,他那個情況,遲早得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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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也不管了,轉身往樓下走。
管家抓住他,懇求道:“您,您能聯係少夫人嗎?您跟少爺是好友,他一定不會……”
賀臨道:“我不能,因為盛如灼的電話打不通。”
賀臨早就嘗試過了,一個電話都不通。
他甚至換了國內外的號碼給盛如灼打電話,或發信息,通通不行,他隱隱懷疑對方的電話是不是屏蔽拉黑了他,這損招,要麼是盛如灼自己設定,要麼,就是裴鬱臣那個瘋子乾的。
漆黑的主臥裡,窗簾緊閉。
如雕像坐在地毯上的人影動了動,他緩緩站起來,手腕和腳踝的鎖鏈發出沉重的聲響。
床上堆了許多衣服,全都是盛如灼的,他將這些衣服築成巢穴,像一隻困獸,用力埋入其中,妄圖在呼吸中尋找她的蹤跡。
可是她的味道越來越淡了。
這房間裡屬於她的東西,一旦失去主人,終會變成死物。
裴鬱臣時而混沌,時而清醒,此時他睜眼看著周遭環境,做著在彆人看來癡狂的舉動,腦中一片清明。
他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隻是在等她的消息。
奈何他不正常,他不能像一個正常人那樣等待,那就用藥,用鏈條,用一切辦法,壓下惡欲。否則,會山崩地裂,會血肉模糊。
他不想傷害她。
愛一個人,怎麼能讓她受傷呢。
他既然愛她,她應該是自由的,而不是被他綁在身邊。
裴鬱臣深深呼吸著,反複用理智打倒本能的暴虐欲。
他開始計算時間,想著,今天是第七條,才第七天,她或許還沒玩夠,等她膩了外邊的男人,她會知道,他才是最好的。
他的時間多得很,耗得起!
“叮——”信息聲響起。
裴鬱臣睜開眼睛,找到地上的手機。
冰冷森冷的光打在他的臉上,在已經完全黑掉的空間裡看起來有一絲瘮人的森冷。
他緊緊地盯著屏幕,拇指無意識地刮著食指的皮膚,那上麵的皮膚已被蹭爛又新生,變成厚厚的繭。
穿著白色練功服的盛如灼在武館練功,他貪婪地用視線描繪她的輪廓,下一張照片,她身邊出現一個年輕男孩。
裴鬱臣握緊手機,他的呼吸越來越重,表情開始扭曲。
詭異又熟悉的恐懼和不可控像回到了訓練基地那些年,被拋棄,被重塑,那團血肉早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但創傷從未愈合,它就靜靜地存在那裡,等著某一刻再度爆發。
此刻,什麼理智什麼愛情什麼憐惜,統統消失殆儘,轉而升騰起想要將盛如灼徹底摧毀的恨意。
她不會回頭了,她在外邊兒多自由啊,她不愛他,在玩弄他的感情之後就將他拋棄了,而他!自以為深情的蠢貨!把自己折磨成這樣,以為她會心軟嗎?
關起來,關起來……
這條鎖鏈應該用在她身上,才能解決一切困擾!
裴鬱臣攥緊手中柔軟輕薄的布料,那種被攥緊的心悸,如同在空蕩蕩的室內,皮球砸在上麵隨著慣性跳動,他麵目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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