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知道裴鬱臣喜歡她,迷戀她,但沒想到病態至此。
難怪他不讓她旁聽。
盛如灼應該害怕的,正常人都會頭皮發麻,然後頭也不回跑掉的。
可是,她的心臟砰砰直跳。
裴鬱臣這種病態的愛意,讓她很興奮,即使這種愛意,混合著危險、束縛甚至是殺意——她如果不愛他,他會帶著她殉情——多麼荒誕又夢幻的兩個字,殉情,竟然出現在二十一世紀。
可這種荒誕,令她感到一種難以形容的快慰和安全。
盛如灼的腦中一瞬間閃過許多人的臉。
她命定的父母,哥哥,親戚,朋友,甚至是爺爺……她獲得過完全屬於她的愛嗎,沒有。
盛如灼上輩子用溫馴換取愛意,代價是死亡,這輩子她憑一股野蠻的勁兒,衝破一切規章製度,與家人決裂,命保住了,可她依舊缺愛。
如同沙漠裡乾涸多年的一株野生的植物,在乾燥的風沙裡咬牙堅持很多年,清泉忽然而至,不是一滴,不是一股,而是如海水般傾瀉湧來,這正是她所渴望的。
盛如灼渾渾噩噩地走回臥室,陽台的小茶幾上,一小碗甜蜜的湯圓熱氣騰騰,還有薑茶和桂花糕,現在是午餐前兩個小時的甜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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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弄走了,裴鬱臣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鎖她一天一夜,就放任她到處走來走去。
可惜沒有手機。
還不能說話。
傻逼係統,跑哪裡去了!
盛如灼甚至忘了罵真正給她“毒啞”的人。
愛情真叫人盲目。
——
賀臨筋疲力儘地從書房裡出來,整個人仿佛進行了一場艱巨的鬥爭,口水都說乾了,拉不回一頭倔驢。
盛如灼從走廊對麵儘頭的臥室出來,與賀臨打了個照麵。
賀臨:“……”
盛如灼看一眼書房,順手鎖上了書房的門——鑰匙就插在門把手下麵。
賀臨:“……”
賀臨:“你,膽子真大。”
盛如灼頷首,欣然接受表揚。
賀臨道:“裴鬱臣的求生欲不高。”
他也不管盛如灼了解多少內情,用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平靜道:“他父親把他當作裴氏的繼承人養,把孩子工具化,強行壓製裴鬱臣的個性,一直以來裴鬱臣對這個世界沒什麼留戀的,他不想死,但活著也沒有熱情,按部就班下去,估計就這麼無聊地度過一生了。”
賀臨:“但他遇到你了,你這個變數大得超乎我的想象。”
二人走到樓梯口,賀臨歎了一口氣:“我參考以往的病例,以為你會是一劑良藥,但現在看來……”
他沒再說什麼:“希望你同情同情他,也為你自己好,不要做任何刺激他的事情。”
賀臨離開了。
盛如灼歪了歪腦袋,心想:那不行。
過於順從的獵物,稍有不慎會被咬死的,她不當獵物,她要製定規則。
要愛,更要好好的被愛。
書房門傳來嘭嘭嘭的動靜,聲音大得嚇人。
盛如灼幾步上樓,將門打開。
淩厲的大手猛然按她的肩膀,那股巨大的力量在看清楚她的臉時,忽然一輕。
裴鬱臣圈住她的腰,一手握著她的脖頸,將她死死扣在懷裡。
力道之大,盛如灼感到窒息,她用力仰起腦袋,抬手摟住了他的腰,很輕很輕,i像一片雲。
裴鬱臣脊背一僵。
盛如灼捏捏他的腰側,從他口袋裡拿出手機,等他稍微鬆手了,敲字給他看:可以約會嗎?
裴鬱臣:“什麼?”
盛如灼:可以約會嗎?我的法定丈夫。
她故意咬文嚼字,果不其然稍微刺激到裴鬱臣的神經了。
他微有溫情的眼眸冷下來,手指掐著她的腰,明顯惡意:“法定丈夫……在那張離婚協議書生效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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