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這話一出,張啟山幾人全部愣住。
因為二月紅和張啟山過幾天的確要去湘西鳳凰山,聯手淘沙,盜掘一座明代大墓。
二月紅眉頭緊皺,連忙問道:“先生懂算命?”
“略懂。”
話音未落,一旁的就張日山搖了搖頭,笑道:“二爺,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八爺在算命上都輸給了陳先生。”
“這……”
一聽這話,二月紅沉默下來。
齊鐵嘴號稱鐵口直斷,是常沙城裡麵算命最準的。
他都輸了,可想而知陳玄的算命有多厲害。
不過……
張啟山倒是沒有太在意這件事,他從小就跟著父親淘沙,手下還有一大群張家嫡係子弟,說一句兵強馬壯也不為過。
他不信什麼算命風水,隻相信自己的實力。
於是,張啟山拱了拱手道:“多謝了,不過我還是更相信手中的槍。”
陳玄點點頭,也不多言,隻是道:“若無事,那在下就告辭了。”
“陳先生慢走!”
二月紅聞聲,連忙起身送陳玄。
等他們離開後,張日山這才看向張啟山。
“佛爺,這姓陳的到底什麼來路,他看上去也不過才二十歲的模樣,怎麼可能認識老族長?”
張啟山倒是搖了搖頭,反駁道:“這世上奇人異事數不勝數,此人隻是看上去二十歲,但並不是真的隻有這點年齡……而且我懷疑……”
“懷疑什麼?”
張啟山深吸一口氣,轉而道:“你現在就去暗中查一查,六十年前神秘失蹤的陳大先生,長什麼樣子。最好能讓人畫出畫像來!”
一聽這話,張日山當即反應了過來,驚訝道:“佛爺,你是懷疑,這位小陳先生並不是陳大先生的後人,而就是陳大先生?”
“嗬,張家人都能長壽,難道這世上就不允許有其他人也能活百年以上麼?”
張啟山雖然血脈不純,無法擁有悠長的壽命,但他知道,身邊這位副官就是血脈純正的張家人。
副官隻要不出意外,同樣能活三四百年,而且前麵二三百年,容貌不會有任何變化。
……
第二天。
張啟山還是和二月紅一起,帶著各家的夥計,出發前往湘西的鳳凰山。
雖然張啟山不信命,但還是謹慎了些,帶足了人手,甚至還多帶了一營荷槍實彈的士兵。
另一邊,陳玄則是又回到了悠閒的日子。
他手裡有幾千大洋,也懶得去擺攤,每日就帶著白止,在街麵上閒逛。
不過幾天時間,街麵上的老板攤主,就和陳玄熟悉起來。
“陳先生,來嘗一嘗我家豆花。”
“好啊。”
陳玄笑著走上攤位前,接過攤主遞來的一碗豆花。
看到攤主還準備給白止舀上一碗,他趕忙擺手道:“老板,一碗就夠了,我朋友他不用。”
“額……”
攤主撓了撓腦袋,下意識問道:“這位先生不餓麼?”
陳玄笑了笑,回答道:“他大概是不會餓的。”
白止和陳玄不同,他是半人半屍,真要吃東西,吃的也是陰氣和香火。
至於陳玄自己,他研究了自己幾千年,至今也沒搞懂,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算不算人類。
攤主聽陳玄這麼說,也隻好放下瓢。
陳玄嘗了嘗碗裡的豆花,滑嫩香甜,的確味道不錯。
不過……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的街麵上忽然喧嘩起來。
陳玄轉頭看去,發現不遠處一處麵攤上,不知何時聚集起一夥地痞,圍住了一對麵攤父女。
附近的攤主和食客見狀,紛紛遠離,唯恐惹上這群地痞。
豆花攤的老板則是輕歎了一口氣,低聲咒罵了一句。
陳玄道:“老板,那是怎麼回事?”
“嗨,還不是城東的孫老爺,看上人家小姑娘,想要納妾。但是孫老爺都快七十歲的人了,小姑娘肯定不願意啊。於是姓孫的就派人隔三差五來麵攤搗亂。這些地痞也不鬨市,就往麵攤上一坐,哪還有人敢去吃麵。我看老袁這麵攤也經營不下去,遲早要讓姓孫的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