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清早，陳玄和白止就離開了旅館，前往鎮外的礦山。
就如同鷓鴣哨說得那樣，礦山的外圍有士兵把守。
好在陳玄的目的地並非礦山，不然還要費一番功夫。
兩人繞開礦山，騎馬來到了礦山後麵的一座矮山。
這山沒有名字，當地人稱之為妃子山。
據說曾經是一位金國皇妃的陵墓，還是當年金國開國太祖的妃子，而且在世時極為受寵。
隻是這位金國皇妃年紀不大，就染病而亡。
金國太祖悲痛之下，命人將其厚葬。
還花費一番功夫，尋來了定顏珠，希望這位皇妃能夠保存生前的容貌，還打算等自己死後，和這位皇妃合葬。
隻可惜，金國太祖死後，他的後人並沒有按照遺囑，將其和皇妃合葬。
再後來，皇妃墓就孤零零矗立在白河鎮幾十裡外。
當然，傳說隻是傳說，這些年也有人想要盜掘皇妃陵，但始終沒能找到皇妃陵的入口。
直到幾十年前，當地最大的泥兒會，在一篇古籍上找到了有關皇妃陵的記載，終於找到了入口。
不過因為種種意外，這次行動還是取消了。
等到事情平息下來，泥兒會這個勢力卻已經煙消雲散。
陳玄坐在馬背上，極目遠眺，可以看到前麵的平原上，的確有一座孤零零的矮山。
高度不超過百米，占地也僅有百米。
矮山上麵雜草叢生，有許多半人高的野草。
白止看著矮山，有些疑惑道：“主上，這不像是有墓的樣子！”
陳玄聞聲笑了笑，“怎麼，你也懂風水之說？”
風水自古就有，哪怕戰國時期，也講究風水理氣，龍脈地脈。
不同的是，晉朝以前的風水之說，一直都掌握在貴族手中，普通老百姓是接觸不到的。
甚至，貴族還有專門的選擇陵墓風水的職業，稱為地氣宗師。
在那時候的貴族看來，老百姓都是牛馬，隨便挖個坑埋了就行，哪裡需要什麼風水。
一直到晉朝的郭璞，編撰了一部葬經，風水堪輿才流入了普通百姓的家中。
白止出身奴隸，從沒有接觸過風水，也從不相信這些東西。
聽到陳玄的調侃，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解釋說：“原先是不懂的，不過後來年紀大了，認識一位地氣宗師，聽他說過不少這方麵的知識。眼前這封土堆，既無山脈可依，也無水源，完全不符合風水之說。”
陳玄看了一眼不遠處，呈現半月形的矮山。搖了搖頭道：“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從馬上翻身而下，指著遠處的矮山解釋起來。
白止見狀，連忙跟著也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眼前這片平原，的確無山無水，咱們來的路上那座礦山，又是窮山惡水，算不上什麼風水寶地。但是，金國皇妃的墓並不在這座矮山之中，這座矮山不過是為了風水局而特意堆土成山！”
“堆土成山？”
“你看這座矮山像什麼？”
白止看向矮山，仔細觀察了一番後，有些不確定回答：“像是一輪新月……”
“沒錯，就是新月。天上有月，地下有泉！這風水格局，就叫做月照泉，乃是極佳的適合女子陵墓的風水寶地。這類寶地還有一個稱呼，名為內藏眢！”
說著，陳玄手指向東南方向。
“月照泉不能正照，必須是斜照，所以這位金國皇妃的墓穴，應該就是在矮山的東南方向，三裡之外！”
聽到這話，白止目光一亮，連忙跟在陳玄身後，來到三裡外一處緩坡。
這處緩坡平平無奇，和這幾十平方公裡的平原並沒有任何區彆。
陳玄下馬走了幾步，最終選了一個地方，淡淡道：“就是這裡了，往下挖。”
白止聞聲，連忙從馬背上的包袱裡麵，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鐵鏟。
他力大如牛，鐵鏟揮舞的極快，沒一會兒就挖出一個半米見方的洞。
陳玄看著白止挖出的盜洞，有些無語。
正常來說，盜洞沒有直來直去的，基本上盜洞都是斜的，如果看到這種直的盜洞，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乾活的是個菜鳥。
而為什麼盜洞不能直著打，裡麵也蘊含著不少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