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
一輛駛向京城的火車上。
吱嘎吱嘎,一輛輛火車出出進進,車站人頭攢動。
一個拖著箱子的退伍兵,坐在人群中不是那麼起眼,就像一個普通的中年人。
中年人眼中,偶爾閃過些許精光,顯然也並非普通人。
嗡嗡。
一陣陣清脆的聲音傳入耳中。
“這季節怎麼會有蟬鳴,這也不像是耳鳴啊。”
中年人起身咕噥一聲,突然出現的蟬鳴,確實是有些煩人。
順著聲音快走兩步,中年人的手,下意識摸向腰間。
“唉,老胡啊老胡,怎麼總忘記已經退了。”
腰間空無一物,這中年人有些悵然。
這中年人叫胡八一,剛從戰場下來不久,總是忘記自己不是兵。
而胡八一抬起頭,卻發現蟬鳴消失,在自己麵前,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兄弟,是你啊,有煙沒。”
胡八一摸了摸口袋,突然問了一句。
眼前這俊秀的年輕人,胡八一沒見過,但不算陌生。
兩人這次剛坐上車的時候,胡八一在這裡抽煙,煙沒了找陳玄要煙,兩人也聊了好幾天。
主要胡八一煙癮大,所以經常找陳玄要煙,兩人偶爾聊聊天。
“有,來一根。”
陳玄摸出一包大前門,丟給胡八一。
兩人走出這節車廂。
胡八一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景色有些失落。
“剛才你有沒有聽到蟬鳴?好像就是你那個車廂。”
胡八一歎了口氣,不考慮自己退伍的事情,而是問蟬鳴。
這蟬鳴明顯不對勁。
“你聽錯了吧,這地方哪有蟬鳴,少抽點煙,可能是上火上大發。”
陳玄隨便找一個借口。
蟬鳴,是蘇醒結束之後的一段時間,陳玄四周會有這種異響。
而胡八一能夠聽到這種聲音,就證明陳玄這次沒白來。
“對了,這兩天光顧著抽煙,忘了問問陳兄弟你回京城以後住哪。”
“要是離得近,咱哥倆到時候練攤什麼的也不錯。”
抽了三根煙,胡八一情緒緩和不少,問陳玄一句。
“暫時沒地方住,到地方再說。”
陳玄聳聳肩膀,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不是陳玄騙胡八一,而是這次陳玄蘇醒十分特殊,暫時沒有地方去。
蘇醒的時間沒有什麼變化,但一切變化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