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屋內空蕩蕩的,這聲響動如放射出去的漣漪一樣,來回傳出幾道回響後才徹底消散。
王胖子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嘴部肌肉已經有些不受控製了。
“老胡老陳,你們看,看見了吧?”
“老牛,牛魔王,它尾巴還會動!”
幾秒鐘前,三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已經沒了腦袋的犛牛,牛尾搖晃著抽在了自己屁股上。
無論是藏犛牛還是中原地區的黃牛、水牛,都會有這種習慣。
牛類的蹄子肯定是不如人手靈活,當有牛虱蒼蠅之類趴在身上的時候,牛尾巴就成了驅趕蟲子的工具。
但不可忽略的是,以前他們看到的,都是活牛在甩動尾巴。
此時此刻,陳玄他們三個看到的,隻有半隻牛。
甚至,在牛身子輕輕抖動的時候,還能夠看到牛腔子裡未摘除的器官在一同晃動。
“老胡老陳,你們說···這牛大哥到底是···”
王胖子最後‘是死是活’四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一聲震聾發揮的牛叫聲從頭頂貫穿下來。
三人齊齊抬頭看去,這才發現在洞屋房梁上,倒掛著一隻血淋淋的牛頭。
這隻牛頭的頭皮部分被剝掉了一部分,而且本身就比平常的犛牛大上兩三倍,看上去就給人沉重的心理壓力。
牛叫聲不僅傳出去很遠,而且也在洞屋內回蕩。
過了十多秒,陳玄才開口發聲:
“是它!”
“我們在外麵聽到的牛叫聲,就是它發出來的。”
王胖子感覺到自己腦門上的青筋一直在跳,帶著複雜的心緒對陳玄抱怨起來:
“老陳,我有時候真不明白你的心是咋長的。”
“丫的這可是一頭大牛,頭和身子都分家了,腦袋還在叫,身子還在動,你怎麼跟一點兒不在乎一樣?”
“老陳,你難道是真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意思嗎?”
陳玄抬頭凝視倒吊的牛頭,和兩隻銅陵大的牛眼珠子對視,依舊還是自帶冷漠氣質的語調:
“我曾經也會害怕,但是經曆太多次恐懼後,就習慣了,也不會再覺得怕了。”
陳玄回答的很坦誠,王胖子也聽的很認真,但兩人的思維卻並不在同一個維度。
王胖子細細琢磨了一會,對陳玄的話依然是半信半疑。
“老陳,你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比我和老胡還小不少呢,你能有啥經曆?”
在王胖子的認知裡,對陳玄的評價更多的是‘天賦異稟’‘青年才俊’之類,從未想過他的外貌和真實年紀不符這件事。
陳玄不再多加解釋,將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
“這間屋子,應該是一間屠宰場。”
陳玄能想到最符合此時場景的地方,也就隻有屠宰場了。
胡八一將狼眼手電依次在屋內照射了一遍,又在牆上看到了好幾張釘在上麵的牛皮。
在靠牆的工作台上,也有刀斧之類用於分割牛肉的工具。
正如陳玄所料,這地方是一處屠宰場,但確是數千年前的屠宰場。
現在最為詭異的是,那隻身首異處的精壯犛牛,難道也是幾千年前就存在的產物?
如果真是這樣,那它現在究竟該怎樣被定義?
一頭還會動的死牛,還是一頭身體腦袋都被分割開的活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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