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追隨他們，才有最大的概率活著離開雪原。
現在之所以沒有和明叔撕破臉皮，是他們想著如果真能活著離開，屆時還可以向明叔索要自己的傭金。
陳玄率隊原路折返而歸，即便是在白天，整片天地也都有一種霧蒙蒙的感覺。
按照雪梨的說法，這座虛假的惡羅海城是鬼母大腦記憶的投影。既然是記憶，那麼就不可能在每一處細節上都呈現出清晰的感覺，畢竟人的記憶每時每刻都是在是衰退的，直至模糊，甚至是完全遺忘。
一路無話，眾人馬不停蹄的趕路，即便是出了城也沒有多做停留。
雪梨堅信，鬼母的大腦投影絕對不僅僅是惡羅海城，肯定還會包含城池附近的某些區域，否則的話這裡的空間肯定會出現割裂感。
雖然雪梨猜對了理論，但最終還是陳玄善於發現真相。
一行人沿著水係走起了回頭路，當他們回到先前爬上的綠色岩壁時，陳玄便隱隱有所察覺。
事實上這座岩壁倒不算太高，但極為陡峭，而且因為岩壁接近水麵常年被水汽侵蝕，表麵長出了一層滑膩的青苔，所以攀爬起來並沒有那麼容易。
但陳玄沒有顧及其他人的抱怨，依然堅持讓所有人都爬了上去。
登頂之後，王胖子就直接往地上一攤，喘著粗氣調侃起來：
“得嘞，咱早上吃的那點兒牛肉算是消化完了，看來等會兒隻能下去摸魚了。”
自從越過‘災難之門’後，王胖子對吃的執念隻有兩個，牛肉和白胡子魚。
不過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最關心的兩個東西，成了虛實兩界的界點。
陳玄沒有理會王胖子，兀自佇立在岩壁最前方，微眯雙眼掃量著麵前的環境。
身後腳步聲襲來，陳玄聽出是雪梨和胡八一，便直接開口：
“以此為界，一邊是朗朗乾坤，一邊是霧氣氤氳。”
陳玄的眼睛雖然不是阿香那種無界妖瞳，但他的目力也遠超常人。
更關鍵的是，曆經無數數月後，陳玄這雙眼睛可謂是看過了世間一切。
大量的經驗累積，讓他每次在進行觀察時，都會更容易發現細節。
外人來看，可能是陳玄天賦卓絕。
但實際上，隻是經驗累積，讓陳玄形成了本能。
雪梨雖然邏輯分析能力很強，但畢竟隻是肉眼凡胎，尤其是在觀察力上，很難和陳玄比肩。
反觀胡八一，在觀察許久後，倒還真的發現了端倪。
“沒錯，咱們現在站的地方就是界限。”
“靠近惡羅海城的一邊，是虛假的。”
“反之，靠近災難之門的這一邊，才是真實存在的世界。”
除了欣慰，陳玄也生出幾分好奇，便追問他是如何看出來的？
雖然一隻都是兄弟想稱，但胡八一知道自己和陳玄之間有著天塹一樣的差距。
所以胡八一也想要向陳玄證明，自己是在快速進步之中的，於是便帶著幾分自傲對陳玄道：
“我看出來了，界限兩邊的雲氣流動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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