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用簡陋的線條刻畫出了血淋淋的畫麵,整個祭祀儀式由兩名祭師操辦。
這兩名祭師身穿特製的奇異服裝,頭戴麵罩,先將一名奴隸固定在牆壁上,然後用利器從奴隸的頭頂刺下,接著剝下整張人皮,趁著奴隸還未死亡之前,將其放入地麵上那個人形凹槽中殺死。
隨後,另一名祭師便抱起已經死亡的祭品,將其帶到祭壇內的兩個水池。
這時需要兩名祭師同時行動,分彆將祭品和一顆眼球狀的珠子沉入兩個水池之中。
整個過程記錄的很詳細,但也是因此,那些血淋淋的畫麵就好像活生生映照在眼前一樣,給人帶來了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壓迫感。
看完地麵上的圖案,眾人皆是下意識屏住呼吸,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
過了半晌,胡八一當先開口打破了平靜。
“我以前當兵的時候,就聽人說過很多特質的法器是用人皮或者人骨製作的,過程也是極其殘忍。”
“而且,從魔國開始算起的話,這種陋習至少流傳了好幾千年,直到前些年藏區解放後,新的思想改變了天地,這些東西才被廢除。”
胡八一慷慨激昂的斥責了一番,但雪梨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所有人再次沉默了下來。
“如果我們再次舉行儀式,那我們和曾經的魔國人有什麼區彆?”
見無人敢應話,雪梨苦笑道:“我們也不能完全信賴魔國留下的信息,說不定還會有其他出路呢?”
胡八一和王胖子各自附和了幾句,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更像是鴕鳥心理一樣,隻能暫時拖延。
陳玄在石槽前駐足最久,足足將整個祭祀儀式過程看了好幾遍,也沒能找到替代之法。
當他回到那個有水池的大廳,和其他人會和的時候,隊伍正處於一種微妙的氣氛。
最受關注的核心點當然還是明叔,但除了不諳世事的阿香外,其他人都隻敢偷偷看上一兩眼。
向來容易成為發泄口的明叔,此刻即便已經渾渾噩噩失去了意識,但卻仿佛成為了他最有壓迫感的時候。
“得了,要真不行的話,咱就直接回家吧,反正咱幾個還年輕,回去以後好吃好喝的過上幾年。”
王胖子大咧咧坐在地上,背對著眾人嚷嚷起來:
“我覺得明仔其實也不虧,他雖然發病最早,但他年齡擱那兒擺著呢,而且這老小子有錢,該享受的也都享受過了。”
王胖子說話的時候,手上似乎還在忙活著些什麼,陳玄覺得他這種行徑有些眼熟,便不放心的過去看了看。
繞到王胖子身側,陳玄看到他正在擺弄一個有些古怪的水晶缽。
其實陳玄第一次進來就看到過這東西,隻是當時他覺得這就是個普通的裝飾物品,並未特彆在意。
整個水晶缽是和山體連接在一起的,像個長在地上的小型水缸,因整體相連渾然一體,也看不出接口在哪裡。
毫無疑問,王胖子這是又看上了好東西,打算撬下來帶回去賣錢。
“離它遠點!”
陳玄看出端倪,頓覺心驚,忙勒令王胖子離開。
王胖子雖然不明白陳玄為何突然發怒,但好在聽勸,忙往邊兒上挪了幾步。
陳玄走上前蹲下仔細查看,發現水晶缽底部已經堆積了一層細沙,而且還有更多暗青色的沙子從上往下漏進缽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