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和雪梨曾經討論過,整座神殿就像是一隻完整的樂器,所以它會形成雷鳴之聲。
此時陳玄將金剛傘一下下砸在牆壁上,雷鳴之聲也隨著一次次炸響開來。
而且陳玄手上的準頭驚人,他每一次都能讓金剛傘的傘尖落在同一個地方。
如此一來,用金剛傘鑿開牆壁,也隻是時間問題。
更讓李博遠驚愕的是,陳玄不僅下手穩準狠,而且他像是擁有用之不竭的力氣一樣,即便已經鑿了這麼多下,陳玄卻依舊沒有展現半分疲倦,甚至臉上連滴汗水都沒有。
“小子,你這又是何必呢?”
李博遠不敢從地上爬起來,隻能試圖用言語打亂陳玄的注意力。
見陳玄不予回應,李博遠隻好又換了個話題:
“小子,你是怎麼知道去路在牆後頭的呢?”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猜測其實是錯的,否則我早就想辦法阻止你了。”
陳玄手中動作不停,不過也開口回應了李博遠:
“不會錯!”
“剛才你追著我在神殿裡到處跑,但隻要我靠近這麵牆壁,你就會停下來。”
“甚至,有兩次你已經把我堵在了牆角,但卻依然故意露出破綻,讓我主動遠離了牆壁。”
“所以,這麵牆肯定有問題。”
李博遠已經發現,陳玄最嚇人的不是身體素質,而是近乎於妖孽的智商謀略。
“我已經得到足夠多的確認了,所以···”
陳玄深吸口氣,再一次將金剛傘中重重落下。
這一次,金剛傘前端足足有幾十公分沒入了牆壁之中。
陳玄單手握住傘柄,開始向外抽取,過程中金屬剮蹭發出令人牙酸的刺耳聲音。
當金剛傘被抽出的時候,傘麵上已經出現了大量斑駁的劃痕,讓雪梨心疼不已。
但此時也不是心疼一件器物的時候,陳玄和雪梨趕忙朝著金剛傘戳出的窟窿裡看去,但最先從窟窿裡灌入進來的,卻是一股子濃鬱的水汽。
“瀑布?”
陳玄雙目一屏,瞬間想通了很多細節。
牆壁後方,並非完全黯淡無光,以陳玄的眼力能夠看到,牆壁後麵是一處懸崖,黃色的河水急速下落,形成瀑布,而且瀑布中垂落多條手臂粗的鎖鏈。
“原來如此,黃鶴道人就是從這裡走的。”
陳玄抽離回視線,重新審視牆壁。
“和我想的一樣,這麵牆壁中有能開合的機關,隻不過我們選擇了最笨也最費力氣的方法。”
雪梨眉心緊縮,急聲道:
“如果我們隻靠你一個人打穿牆壁,還是太耗時間了,你的體力也難以支撐。”
陳玄還未開口回應,李博遠注意到雪梨開始偷偷用眼角打量自己,趕緊主動開口:
“我不知道這牆是怎麼打開的。”
“你們仔細想想,我其實也隻比你們早來不了多長時間,當我來到這的時候,黃鶴祖師已經離開了。”
陳玄直接揭破了他的謊言,嗤然笑道:
“如果你們兩個錯過了,你未必會堅持走到現在這一步。”
“隻憑一些代代相傳的傳說,是不足以維持你那所謂的‘道心’的。”
“但是,如果自己從小信奉的祖師出現在你麵前,即便他也是一個死人,但卻足夠讓你拋棄一切去追隨他,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