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金牙身體下陷之際,陳玄甩出去的繩套也落向了他頭頂上方。
陳玄手上的準度沒錯,但因為大金牙身體下陷,導致原本套向他腰腹的繩套勒在了脖子上。
而且陳玄為防止繩套鬆懈,一開始就挽的是個殺豬扣,這種繩套稍加用力就會越收越緊。
隻一瞬間,繩套就緊緊箍在了大金牙的脖子上,讓他開始吐舌頭翻白眼。
而且因為無法呼吸,大金牙下意識將撐住地麵的雙手抓向了脖子,又進一步加快了下陷的速度。
“屏住一口氣,彆呼吸!”
陳玄急聲提醒了一句,也顧不得大金牙這會兒還能不能聽得進命令,便開始單手發力。
以陳玄的力氣,拉回大金牙那瘦弱的小身板並不算困難,那是現在陳玄卻不得不努力控製力氣,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勒斷了大金牙的脖子。
萬幸的是,即便在生死一線間,大金牙還是聽了陳玄的命令,竭儘所能將一口氣息憋在了喉嚨裡,這才使得自己暫時沒有窒息。
在陳玄對力氣的精密把控下,大金牙被一點點從泥坑裡拽了上來。
回到地麵,大金牙立馬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而且他這會兒還不敢輕易動彈,生怕一不小心又掉進其他的空陷地洞裡去。
即便如此,他身下那片土地也不敢保證說絕對安全。
正如昨晚老劉頭說的那樣,龍嶺山區多空洞,不知道哪一塊土地下麵就是空的。
陳玄擔心遲則生變,隻給了大金牙短暫的休息時間,便再次發力,一鼓作氣將大金牙拖拽了回來。
成功獲救後,大金牙手忙腳亂的解開繩套,草草朝著陳玄拱了拱手,臉上還是青一陣白一陣的,而且表情難看的很,也說不上到底是想笑還是想哭。
“得嘞,陳爺,您又救我一命,我記著呐。”
“就是我特麼也沒想到,丫這輩子還能讓人像拖死狗一樣拖一回···”
眼看著大金牙還能絮絮叨叨的瞎白話,陳玄就知道他肯定沒什麼生命危險,隻是依然還要提醒:
“之後你和雪梨跟在我身後,踩著我的腳印走。”
大金牙連連點頭,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條命令。
但雪梨還是擔心:
“那你呢?”
“如果你也陷下去,我們不一定能救得了你。”
為了不讓雪梨繼續擔心,陳玄坦言道:
“隻要察覺到地麵異常,我能在塌陷之前逃出去。”
雪梨回憶了一下陳玄之前多次驚人之舉,隻好選擇相信。
幸運的是,後續路程,他們並沒有再出現任何險情。
雖然心裡一直不踏實,但還是無驚無險的來到了魚骨廟前。
抬眼望去,這座廟宇可謂是飽經風霜,就連大門都已經腐朽脫落了。
門楣上方,‘風調雨順’四個大字也已經蹉跎消磨殆儘,隻剩下個模糊的輪廓來勉強辨認。
“呦嗬,還真是骨頭搭起來的。”
在歲月侵蝕下,魚骨廟很多木質結構已經腐朽,所以一些個魚骨製作的梁柱結構都暴露了出來。
大金牙走到門戶一旁,抬手敲了敲,確定了魚骨廟的材質。
與大金牙不同,在走到廟門口後,陳玄反倒又轉身看向了彆處,之前還堅持要親自來探查的魚骨廟,反倒像是不重要了一樣。
“陳爺,您不會是遛我玩呢吧?”
“咱來都來了,難道不得進去上柱香念叨念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