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手電光亮,眾人看到一條深不見底的裂縫橫亙大地之上,已經能稱得上是大裂穀了。
王胖子探著脖子往下看了看,開始小聲嘀咕起來
“那個老婆子跳下去了?”
“就因為咱們在義莊裡借住了一宿?”
“不是,這老婆子一沒姿色二沒錢的,就算是沒害成咱們怕報複,也犯不著整的跟貞潔烈女似的啊。”
胡八一先提醒王胖子嘴上積德,而後認真分析起來:
“我們隻是看到腳印在這裡消失了,不代表郝二姑真的就跳崖了。”
“而且就算她真跳下去了,這其中也必然還有彆的緣由,她和咱們無怨無仇的,的確沒必要走上極端。”
眾人站在‘大峽穀’前一直討論著,直到沉默許久的陳玄終於開口:
“此地看似險峻,但未必不能爬下去。”
“我以前聽說過卸嶺力士的手段,那一派人多勢眾,而且每個人都各自背著蜈蚣登山梯。”
“那種梯子,可以首尾連接,即便是千仞高山峭壁,也阻止不了他們。”
胡八一先是點頭表示自己也聽過卸嶺的手段,但馬上又反駁道:
“但那郝二姑隻有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年邁老嫗,說她能夠徒手在峭壁上攀爬,是不是有些過於離譜了?”
陳玄未作回應,隻兀自又上前走了兩步。
看他那架勢,倒真有想要爬下穀底一探究竟的意思。
雪梨趕緊上前拉住他的手腕,急聲規勸:
“老胡說的有道理,郝二姑是絕不可能從這地方爬下去的。”
“依我看,她還是更有可能是跳崖自殺了。”
“這麼說來的話,倒是咱們害了她。”
雪梨心地良善,對此愧疚不已。
眾人七嘴八舌勸了幾句,又擔心陳玄這位做事時常出格的主兒,隻能先決定返回義莊再做打算。
雖說回去的路上雨漸漸停了,但眾人也已經折騰了大半宿,疲倦感也襲了上來,
一行人走到半路,天色已經大亮,王胖子許是昨晚喝多了酒水,這會兒隻覺得口渴。
巧的是,他一抬眼剛好看到遠處一大片瓜田,立馬就興奮了起來。
“老胡老陳,你們快看,這山上居然還有大西瓜,反正都是無主的東西,咱摘上幾個回去,就當早餐了。”
他的話乍一聽起來沒什麼異常,但馬上便有人生起了警惕。
胡八一率先提醒:
“這荒山野嶺的,就算真長了大片西瓜,瓜田也不可能這麼規整,這明顯是有人在時常打理。”
王胖子口渴難耐,剛好反駁,陳玄又馬上接著說:
“這個季節,哪兒來的西瓜?”
當下已經是深秋季節,縱使南方氣候暖和一些,但也的確早過了西瓜成數的季節。
“說不定是品種不同呢,既然是山裡的東西,可能長的慢些也正常。”
王胖子平時雖然也聽勸,但這會兒隻是想吃個西瓜而已,就沒怎麼把彆人的話放心上,甚至還特意小跑了幾步,想要搶在其他人阻攔前,先把西瓜給摘了。
但在跑到瓜田邊兒上的時候,王胖子自己就停下了腳步。
“這些瓜···好像真有點兒邪性。”
普通的西瓜,都是搭著蔓子貼在地上,但眼前這些‘西瓜’,其中多數都是半掩半埋,而且很多都是豎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