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西北的旅遊業還沒正式發展起來,但也已經有了些愛好探險的年輕人來此曆險,其中尤以一些朝氣蓬勃的大學生團體為主。
陳玄看著那些在沙地上你追我趕、嬉戲打鬨的年輕人,內心也有些恍惚。
和胡八一他們不同,陳玄並不是被這些人的朝氣所感染,而是感覺這片已經嚴重荒漠化的土地,並沒有如他想象中那樣,徹底被死氣所籠罩。
“縱是死貧之地,隻要還有人在,總能再煥發出生機。”
曾幾何時,這是陳玄也不能理解的事。
但陳玄已經多次親眼所見,無論在貧苦的土地、再惡劣的環境,隻要有人願意去打理和改造,就一定會成為美好的家園。
“隻要還有人在,隻需再過些年月,這片黃沙地,也將會繁榮起來。”
陳玄一直有感而發,但當那些來旅遊的大學生過來要和他合影的時候,陳玄還是雙腿一夾駝腹,著急忙慌的跑開了。
曆經無數歲月,陳玄已經習慣於此。
他依然喜歡觀望人、事、物,甚至是一片土地在歲月流轉中的變化,但他自己卻心老如塵,不想成為彆人畫麵中的一部分。
話雖如此,但此時此地,陳玄卻又開始享受著和身邊幾位摯友相處的時光。
有時陳玄自己都不得不承認,他曾經自詡早就看透了人心,但有時卻看不清自己的本心。
回歸眼下,接連幾日的奔波後,四周的景象終於開始越發荒涼起來。
他們身旁這條孔雀河河段,雖然是古河道改道之後留下的遺跡,但有些地段其實並未完全乾涸,周圍的沙子也很淺顯,到處都是零星的小型湖泊和海子,水麵上偶爾還遊動著一些紅嘴鷗和赤嘴潛鴨。
甚至在有些河灣處,還形成了真正的小塊綠洲,生長著沙棗、胡楊和一些灌木。
這幾天下來,雖然隻能住帳篷,但也沒缺了打發牙祭的野物。
不過也得虧沒帶火器,不然那些鷗鳥和野鴨子,肯定早進了王胖子的五臟廟了。
但隨著幾日不斷深入,這些景象終將成為回憶。
雪梨雖然是第一次來到塔克拉瑪乾,但她提前做了不少功課,所以主動擔任起了向導的職責。
“等過了這條河灣,咱們就算是真正進入沙漠了。”
王胖子正滿腦子研究怎麼徒手抓些野物,突然聽到雪梨的話,立馬催動駱駝趕上來。
“妹子,你這話啥意思?”
“要過了前邊兒那道彎兒,才算是真正進入沙漠,那咱這幾天都是在乾嘛?咱不一直都在沙漠裡嗎?”
眼見王胖子急躁起來,雪梨隻好耐心解釋:
“孔雀河由此改道向東南,往那邊是樓蘭、羅布泊、丹雅,但我們要走的是孔雀河的古河道,要向西南方向前進。”
“而再往西南方向走的話,就會進入傳說中的‘黑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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