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阿寧，神色淡淡的道：“既然有地毯，空氣又不冷，我為什麼要做一個掃興的家長。”
好的很，什麼都不懂還敢跟她叭叭叭。
阿寧的嗓音直接沉了幾個度：“女孩子無論多大都不能著涼，無論是不是有地毯，腳底都要做好保暖。”
“上次我帶她去看中醫的時候，中醫還說她有點月經不調的毛病。你知道女孩子月經不調意味著什麼嗎？”
張日山張了張嘴：……所以我解釋了啊，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跟這不講理的女人爭辯再多好像都沒意義。
關鍵是，你看他說了她會聽嗎？會嗎？
阿寧白了他一眼，裡裡外外全是不掩飾的嫌棄：“果然，就不能把彎彎交給像你這樣的男人養。”
張日山：……！
男人怎麼了？男人怎麼就不能養孩子了？你看南風，不是活的好好的？
黑瞎子笑了聲：“這個瞎子我讚同，畢竟女孩子才最了解女孩子嘛~”
反正他就一保鏢，丫頭去哪兒他去哪兒。
雖然他跟張日山同為男人，阿寧又是個不好惹的，但相比於將葉彎彎放在張日山這裡養，倒不如真的讓她一直跟著阿寧。
看阿寧那細心的勁兒，連小丫頭臉上的肉少了一點都丈量的出來，張日山能做到？
張日山終於忍不住，給黑瞎子飛了個眼刀：“你閉嘴！”
黑瞎子意味不明的笑著，伸手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真乖乖的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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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彎彎後知後覺阿寧姐姐在跟爸爸吵架。
於是表情忐忑的分彆扯了扯兩人的衣袖。
“爸爸，阿寧姐姐，不要吵架好不好？”
垂眸看到彎彎擔憂忐忑的小表情，阿寧有再多的火也卸的差不多了。
她從張日山身上收回視線，緩和了表情，才對彎彎說：“好，不吵。走，阿寧姐姐帶你去樓上換衣服，要出發了！”
彎彎眨著眼，扭頭看了一眼張日山，神情間多少有些不舍：“阿寧姐姐，我們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阿寧自然沒錯過彎彎的眼神，心底很是不滿。但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彎彎大概真的把張日山當作父親看待了，——即便她打心底裡不知道怎麼跟父親相處。
自從見到阿寧，阿寧就沒給他一句好話。這會兒聽到彎彎的話，張日山的內心生出幾分觸動。
小丫頭心裡還是有他的，雖然是借了‘父親’這個身份的光。
他上前，揉了揉彎彎的小腦袋：“去吧！早去早回，爸爸在家裡等你。”
一聽這話，彎彎高興了。
兩姐妹一起去樓上換了衣服，下來的時候，黑瞎子已經不在客廳了。
黑瞎子不跟她們一起出發，這倒是讓阿寧心情舒暢了不少。畢竟她現在真是看了黑瞎子那張臉就忍不住揍人的衝動。
張日山看著阿寧，淡淡道：“他說會跟在你們身後。”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阿寧哼了一聲，拽著彎彎離開彆墅。
上車前，彎彎扭頭看向站在彆墅門口的張日山，笑著對他揮揮小爪子：“爸爸再見。”
張日山愣了愣，隨後失笑一聲，也對她揮揮手：“路上小心！”
目送阿寧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回頭再看彆墅，張日山突然覺得空曠了不少。
目光掃過沙發上睡的四仰八叉的小貓們。
……好像，也並沒那麼空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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