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臂。”
不化骨乖乖的把手臂抬起。
“放下~”
不化骨乖乖的放下手臂後定定的盯著彎彎看,仿佛在求誇獎。
彎彎也眨巴眨巴眼看著她,問:“你能不能說話啊!”
不化骨遲疑了片刻,點點頭:“能,說。”
大概是許久沒開口說話了,她的嗓音乾澀沙啞,但不難聽出是乾練的女聲。
一旁的王胖子一聽,頓時嘿了一聲:“真是奇了哈,這粽子竟然會說話。”
“彎彎啊~,你問問她叫什麼名字?”
無邪懟了他一下:“胖子,你彆打岔!”
“我這怎麼叫打岔了?問問名字,免得以後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嘛~”
彎彎采納了王胖子的意見,問她:“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她是你母親啊,你連你母親都不認識了?哦,對,她死的時候你還沒記事呢。】腦海裡,女童聲再次響起,是紫蝶蠱王的聲音。
母親?
彎彎怔了怔,忽聽不化骨啞著嗓音回應:“不,記得……”
話是這麼說,但不化骨的目光卻一直沒從彎彎臉上移開。
她雖然不記得了,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親近這個女孩。
不是來自於子母蠱的聯係,那種感覺,她說不清。
她伸出指甲尖銳的手,小心的觸碰她的臉頰,低聲問:“你,又是,誰?”
彎彎沒有躲,揚起小臉,唇瓣顫了顫:“我叫葉彎彎。”她小心翼翼的問:“你是我母親嗎?”
不化骨困惑的歪了歪頭:“母親,是什麼?”
“母親就是,生下我的媽媽~,你是我媽媽嗎?”
不化骨緩緩搖頭:“我,不知,道。”
【彆問了彆問了,她就是你母親,死後記憶丟失,這輩子能不能想起來都不一定。】
一旁,張日山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就連其他人都麵麵相覷。
彎彎問不化骨是不是她的母親,也就是說,這不化骨很有可能是張琳兒?張拂燁的妻子?
不管彆人怎麼想的,王胖子直接驚訝出聲:“這不化骨竟然是彎彎的媽媽?那個張琳兒?”
他張大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了,身手厲害,強的離譜。”他又扭頭看向張日山:“張大會長,你不也是張家出來的嗎?怎麼沒看出她的身手源自於張家?”
張日山看向王胖子,冷淡的解釋:“她的招式大開大合,動作間不同於人的理性,更貼近猛獸的野性。”
“招式被融進這份野性裡,一時間讓人分辨不出源自於張家。”
“何況那個時候世道動亂,不隻有張家人有這麼好的身手。”
何況習武之人,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張琳兒跟張拂燁脫離張家闖蕩的那幾年,估計也吸收了其他武術技巧,兩相疊加,張日山一時間沒認出也正常。
不說她,張日山上過戰場,見過的世麵多了,就連他自己的武術路子也發生了改變。
王胖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哦,這樣啊~”
無邪皺眉思索了片刻,才想通了一般的道:“當時開棺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明明是宋代製式的棺槨,為什麼裡麵躺著的是短打打扮的女性。”
一說起這個王胖子就不得不吐槽無邪了:“你說你小天真,還真是開棺必起屍啊!要不是你非要打開棺材,這大姨現在還在棺材裡睡覺呢!”
他們又何必被到處追殺,現在還累的沒緩過來呢。
無邪一聽不樂意了:“明明是胖子你想掏點壓堂貨回去,非要開棺我才跟你一起開棺的。”
王胖子瞪眼,據理力爭:“不是,誰家下墓的不開棺?你以為都跟你似的總把國家國家文物文物的掛在嘴邊?”
阿寧想到當初的場景,隻覺得腦仁疼,伸手揉了揉眉心。
黑瞎子笑著插了一句:“說起來,小三爺這個體質確實夠邪門的。”
王胖子點頭附和:“就是就是,小天真你也忒邪門了。”
無邪瞪圓了眼:“不是,你們……”
他猛的看向黑瞎子,不滿的道:“瞎子你還說我。你當時也很想開棺看看的吧?我們這群人裡就數你和胖子最積極。”
不等黑瞎子反駁什麼,無邪一頓輸出:“我還記得最先踹彎彎媽媽一腳的可是你。”
黑瞎子:……
“就連這次,出主意要用c4炸的也是你吧?比起我的邪門,您那叫什麼?心黑手狠?”
無邪不愧是無邪,雖然現在還不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邪帝,但切開依舊是黑的。
這不,吵架專哪壺不開提哪壺。
黑瞎子以拳抵唇,尷尬的輕咳一聲:“那個,誤會誤會,都是誤會,那時候瞎子也不知道啊~您說是不是?”
一邊說,他還下意識看了一眼彎彎。
可惜人姑娘壓根就沒聽他們在談什麼,隻專心的看著不化骨……發呆。
不化骨也看著她。
那倆誰也不說話,就那麼杵著。
王胖子對無邪豎起大拇指:“天真,你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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