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語。
直到走進葉家小院,唐刀、袈裟以及新月飯店的夥計們慌慌張張跑出來問他們有沒有受傷,這才將這份沉默打破。
王胖子率先對無邪比比劃劃。
無邪看了,秒懂:“你是想說,五大仙是吧?”
王胖子點點頭:“這個,那個,就是……”他一臉糾結,最後給了無邪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無邪歎了口氣,儘職儘責的翻譯:“你的意思是,動物怎麼會說話呢是不是?明明建國之後不能成精!”
王胖子對無邪豎起大拇指,身體力行的表達:還得是你,天真,就你懂我。
“我哪兒不知道啊?今天之前我一直以為東北的出馬仙都是騙人的。”無邪翻了個白眼。
孩子今天剛剛被重組了三觀,這會兒還沒緩過來就要當彆人的翻譯,這到底都是什麼人間疾苦啊!
這倆人說話,其他同樣經曆過的人沒搭茬。
倒是袈裟一臉見了鬼似的湊到解雨晨身邊,問:“花兒爺,你們剛剛在山上……”
解雨晨與他對視。
袈裟猶猶豫豫,小心求證:“您沒遇到什麼危險,也沒遇到什麼奇怪的事吧?”
解雨晨看他一臉一言難儘的樣子,忍不住問:“奇怪的事?你問我,我倒是想問你,你們是什麼時候下山的?”
袈裟被派去協助阿寧的人了。
雖然子彈對不化骨沒用,但好歹也能拖延一段時間,解雨晨交代過讓他們幫完忙後從旁策應他們。
可惜策應沒來得及,五大仙就先到了。
唉,真是世事無常啊!
解雨晨一想起這個就心情複雜。
袈裟被問住了,一臉苦巴巴:“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山的?”
解雨晨:???
唐刀那邊,也是同樣的狀況:“我們本來打算重新布置陷阱和炸彈的,甚至還想著去你們那邊幫忙,可不知怎麼的眼前一黑,再睜開的時候已經在山下了。”
唐刀欲哭無淚:“阿寧姐,我們真的不是有意扔下你們不管的……,還好你們沒事,要不然我這……”
眼一閉一睜人就在山下了?
阿寧覺得事情詭異,詭異程度足夠比肩那幾個當著他們的麵吵了一架的地仙。
張日山那邊,夥計們彙報的也是相同的情況,他們真的是眼前一黑,再睜眼就在小院裡了。
沒經曆過的是不知道當時的那個場麵,任誰上一秒還在山上的樹林裡,下一秒卻出現在站滿了人的小院裡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
得虧當時都天亮了,要不然一群人指不定以為自己遇見鬼了。
不過即便如此,有些膽子小的還是尖叫了好幾聲,膽都要被嚇破了。
解雨晨,張日山,阿寧三人的表情詭異,有誌一同的看向彎彎。
彎彎就站在人群正中央,周圍或大或小的彙報聲她聽的真切。
實際上她也有點懵。
好在阿黃馱著白毛狐狸回來了。
“是我把他們送回來的。”
彎彎扭頭,一眼就看見了趴在阿黃頭頂的胡三。
“胡三?”彎彎上前:“你剛剛去哪兒了?”
“給你搬救兵去了啊?要不然你以為那幾個祖宗是怎麼出現的?”它沒說的是,那幾個祖宗一來,它就把阿黃叫走了。
打算趁他們打起來時跟阿黃配合偷偷對不化骨偷襲。
可計劃中途夭折了,因為那不化骨根本沒傷害彎彎的意思。
後來聽阿黃說,那不化骨還是彎彎的媽媽。
這可真是……
一聽這話,彎彎鼓起腮幫子,難得鬨起小脾氣:“耗子也來了。”
胡三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它日後還有求於你呢,叫它來當個打手怎麼了?”
“不是,你該不會還怕它吧?有什麼好怕的?十年前那次,太奶可親自教訓了它一頓,它不敢再傷害你。”
彎彎搖搖頭,委屈巴巴的:“不是,它跟我要供奉。我不給它,它是不是還會讓耗子咬我啊?”
那次是真把彎彎嚇到了。她從小動物緣就好,跟她在一起的都是表現出和善一麵的動物,被咬那年她八歲,也許是平日裡習慣了動物們的和善,突然被咬一口,她當然嚇的哇哇大哭。
“什麼?它還敢跟你要供奉?個老東西,混膩歪了是不是?看爺一會兒叫上大姐和姐夫,搗了它那耗子窩去。”
胡三一臉氣憤,在阿黃的大腦袋上直跳腳。
一人一狐溝通起來毫不掩飾,剛剛還在跟自家老板彙報情況的夥計們紛紛看向他們。
解雨晨大概明白了夥計們的遭遇是怎麼回事,對袈裟擺擺手:“你們大概是中了幻覺。隻要沒有人員損傷就好。”
袈裟:……
“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袈裟雖然還有很多疑惑沒有得到解答,但家主說,他便也隻能不再問:“花兒爺,車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張日山和阿寧都不是笨蛋,自然明白了夥計們的遭遇是怎麼回事。
他們沒有暴露五大仙的事,各自找了借口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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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有意隱瞞,他們這些做下屬的也不好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