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道接過線索,那紅紙上寫著一個字——【皿】。
謝無道眉頭皺了起來,單看這一個字,完全無法推斷出信息。
李玄清也愁眉緊鎖:“信息太少了,我們需要儘快找到其他線索壇。”
謝無道說:“目前是這樣,我能聽到有四種壇子的聲音,有金餅的怨嬰哭,有怨嬰的怨嬰笑,還有一種是空壇子,怨嬰麵無表情,但第四種最為奇怪……怨嬰在經過時會有碎碎的低語聲。”
李玄清問:“是線索壇嗎?”
謝無道點頭:“我試試。”
他走到一個壇子前,猛地擊碎了壇子,另一張紅紙出來了,上麵寫著——【孟】。
玩家們的表情更加困惑了。
薛歡乾笑一聲:“以往的線索至少是句子,多少能進行推理,這就單個字——”
“也能進行推理,”謝無道說,“快找到第三個。”
他掃了一下眼前的局勢,李玄清他們那隊伍,一人拿著金餅出去了,兩人死了,隻剩李玄清一人。
而沉鋒那隊打的勢均力敵,他們看到李玄清那隊的人不小心砸碎怨嬰罐被蠶食的慘狀,異常小心地去一片空地打。
粟九也望了過去,笑道:“看,萌新吧,這就是一般的sss級副本,你死我活的。”
他們這裡的安逸與那邊的慘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謝無道笑了:“萌新真是長見識了。”
薛歡看到一點也不急,已然有些急躁了,催促道:“萌新,你快點抱著孩子找第三條線索!”
謝無道繼續往前走,懷裡的怨嬰隨著罐子做出不同的表情,頗像一隻詭異的小怪物。
這小怪物究竟在想什麼呢?
金玉觸之則悲鳴,同蠱相引則嬉笑……
小孩喜歡小孩很好理解。
怨嬰如此怨恨金玉,已經超出了一般範疇。
不是單純被家人賣掉,或許是因為它們被做成這怨嬰蠱,是用來招財的?
謝無道站定在一個壇子前,猛然敲碎,這次也開出了一張紅色紙條,上麵寫著“血”。
李玄清:“三個字全了,皿孟血……這是什麼字謎嗎?”
謝無道陷入沉沉的思緒中——
皿指的是壇子,
孟倒是也可以理解,壇子中放著小孩,也就是孟,指的是那些怨嬰壇子。
而血呢?本身字義很清晰,但這三個字也存在一定的形狀邏輯,那麼那一“丿”也和某種動作相關嗎?
比如“滴入”?
李玄清煞有介事地說道:“說道‘血’字,在最原始的環境中,人們會把牲畜掛在高處,讓它們的血流入器皿裡,因此延伸出血這個字。”
他的目光落在滿地的壇子上,除去線索壇,現在隻剩下了怨嬰壇、金餅壇以及空壇子。
空壇子一定是有用的,因為它們是“皿”,也就是一種基礎容器。
孟是子小孩)+皿壇子)。
血是丿滴入)+皿壇子)。
謝無道說:“有兩種可能。”
所有人望向他,他說道:“第一種是我們需要將自己的血滴空壇子裡,達成【血】這個字的象征義,形成【血】這一壇子。”
“第二種情況,是我的猜想,方才在金餅壇子打開的瞬間,怨嬰的怨氣值並沒有增加,而在人拿到金餅的時候,它的怨氣值才開始增加……怨嬰所憎恨的,似乎是‘人選擇錢’的這一舉動。”
“所以,還有一種放血的技巧,就是我們把血放到金餅之上……”
粟九點點頭:“有一種這金子是帶血的喻義,很符合昨晚我們的見聞。”
謝無道微微一笑:“嗯,這錢是肮臟的、帶血的,昨晚的經曆並非毫無意義。”
“兩種選擇,第一滴入空壇子,第二滴入金餅上。”
他對醜陋的怨嬰說道:“你說呢,小崽子?”
怨嬰皺巴巴的小臉審視著他。
原本打到你死我活的沉鋒和另一個女玩家聽到謝無道的話,也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