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下望去,卻再也沒有那種感受了。
仿佛隻是被這山林裡的風吹過了一般。
另一個隊伍裡,一個渾身筋肉的男子蹙眉:“它們能感受到我們的喜惡!”
這玩家的名字謝無道知道,沉鋒,也是個老玩家了。
沉鋒撈起其中的一個怨嬰,抱在了懷裡,輕輕晃了下,用頗不符合讓他硬漢外表的柔和語氣說道:“噢噢噢,小寶寶,不哭了~”
那怨嬰竟然真的安靜下來,定定地望著沉鋒。
真的有用……
三個隊友都不願意碰這玩意,謝無道不情願地抓起一個看起來沒那麼醜的,抱在了懷裡。
他忍住嫌棄,擠出一絲笑容:“小崽子,彆哭了,抱著你的我才應該哭啊。”
進這個副本的第一秒,他就後悔了,主要是因為情蠱實在太坑了。
那怨嬰啜泣兩聲,看到謝無道臉,臉色突然凝固了。
它咧開嘴角,露出細白的小牙一笑,冰冷的小手就摸到了謝無道臉上。
它那陰冷的目光鎖在謝無道臉上,一眨不眨。
那像一個冰冷的成年人在審視著眼前人夠不夠資格……但這又是張嬰兒的臉,因此格外引人厭惡。
薛歡笑眯眯,鬆了口氣說道:“太好了,謝先生,他喜歡你了……”
謝無道嘴角抽搐了下:“你管這叫喜歡?”
紅笑了:“誰能不喜歡謝先生呢?就連這怨嬰也不例外,看來這局隻能辛苦謝先生帶孩子了。”
謝無道一哽:“你隻是不想帶孩子。”
不過這玩意說不上是什麼孩子,更像是一條渾身都淬滿毒液的蛇……隨時都可能伺機咬上人一口。
粟九湊過去看這怨嬰皺巴巴的臉:“你居然還會帶孩子?這小鬼真不哭了!看起來像個好爸爸。”
謝無道乾笑兩聲:“你也可以當個好爸爸,隻要你願意接過去。”
粟九連忙擺手拒絕:“我不願意,我沒輕沒重,怕把這小鬼玩死了!”
李玄清厭惡地抱起了背簍裡最後一個怨嬰:“為什麼我和你們不是一組,難怪我進來卜的那一卦那麼差,原來得帶小鬼啊!”
李玄清和沉鋒分彆屬於另外兩隊。
鬼婆乜笑道:“好了,現在你們身上有了這裡的氣息了,可以隨我進入寨子了……”
寨子裡的人都穿著印著彩色的民族服飾,好奇地看著這群外鄉人。
空氣裡飄著烤木頭的香味,謝無道是很喜歡這味道的。
“這裡的空氣很好聞啊。”謝無道說。
“好聞嗎?”薛歡皺著鼻子聞了聞,“陰冷、潮濕的山的潮氣。”
紅一笑:“可能謝先生上個副本在墓室裡待了太久吧。”
寨子裡的女孩子們嫣然笑著,看著謝無道,女孩子們手中的鮮花朝他拋了過來。
粟九疑惑道:“好像都在看你誒,能感受到是誰的情蠱嗎?”
謝無道搖搖頭:“全無感覺。”
他們在這裡落腳的地方是一座吊腳樓,他們一隊四人,住進了同一吊腳樓裡。
鬼婆乜將他們帶到了這裡,臨走的時候說道:“今晚是你們來這裡的第一晚,小兒夜啼很普遍,你們保護好他,明天的任務需要用。”
鬼婆乜似忽然嗅到了什麼,對著謝無道深深一嗅。
她自下而上掃視著謝無道抱著怨嬰的樣子,彆有用心地一笑。
“你覺得這裡的生活怎麼樣?”
謝無道想到大規則,閉口不言,鬼婆乜勾起一絲詭異的笑意。
“你會喜歡這裡的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