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無道卻像是沒有任何同情心一般,繼續睥睨地看著她。
“也就有我在,不然你和你的夫君明日就能死在一起了。”
寧雪頌哽咽道:“夫君他會來救我嗎?”
“他要來,被我攔住了,你的命還不值得我浪費一個將才。”謝無道繼續冷漠無情,寧雪頌嘴角下撇,看著隨時都要哭出聲了。
“那……你是來救我的嗎?”寧雪頌小心地囁嚅道。
“我不是來救你,難道是來找你聊天的嗎?”謝無道冷嘲熱諷。
寧雪頌真是絲毫抬不起頭來,羞愧地絞著手指。
彈幕有的人就罵起來了:“謝無道對女孩子太不溫柔了!”
也有支持謝無道的:“溫柔?溫柔有什麼用,差點導致團滅的人,不論男女,見一個殺一個的。”
“那我應該怎麼做的?”寧雪頌啜泣著說道。
“你先告訴我,兩條路,死路還是生路。”謝無道冷冷地盯著寧雪頌的眼睛。
“生路!”對活著的渴望戰勝了一切,寧雪頌咬牙道。
“哦,好,那明天你被綁上城牆時,想辦法自救一下。”謝無道淡淡地說。
寧雪頌臉皮一抽,就這個嗎?他說不說好像沒什麼區彆。
天未亮之時,譚墨焦躁起來,這日是他和謝無道定好的交換人質之時,也是謝無道所言的,要殺掉他的時辰。
他心裡總有些不好的預感,“午時誅殺反賊譚墨”像一句詛咒,縈繞在他心頭,他不停踱步,試圖緩解內心的煩擾。
丁孟白見狀,笑道:“慌什麼,我們這裡是天羅地網,謝無道根本進不來。”
“但已經有探子來報,尉遲衍派了副將帶著一萬大軍前來,巳時就要兵臨城下了。”
丁孟白嗤笑:“我們的兵力是他們的五倍,怕他們做什麼?”
譚墨抬頭,一雙幽深的眼睛望著丁孟白,決絕地說道:“孟白,今天我不去城牆上了,你自己應付吧。”
“哈?譚墨,你真是被謝無道嚇破了膽。”丁孟白的眼裡流露出來對譚墨的鄙夷,自己一向泰山而色不變的隊友,現在怎麼慫成這樣了。
“這是我深思熟慮的決定,城牆上差我一個不差,但,萬一被謝無道抓住機會,我們這方又要死傷一人了。”
譚墨無比堅定地說道。
“行吧,聽你的,我自己去!”丁孟白說。
巳時,尉遲衍穿著小將的盔甲,混在副將的身後,在城下做好了準備。
午時到了,城內地上都是積水,有雪化了之後的,還有井水排出的水,混合在一起。
丁孟白已經帶著寧雪頌上了城牆,譚墨在房間內坐立不安地等待著,他走也不是,坐也坐不住,煩躁地拿起手邊的一本書翻看著,而那本書裡,用紅色的筆墨寫著——
“今日午時誅殺反賊譚墨。”
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懼刺激著譚墨的頭皮,每一根寒毛都像是被電流擊中般豎得筆直。
四周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他顫抖地想朝著身後望去,一把鋥亮的匕首卻橫在了他的咽喉處,那寒意讓他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