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我說完前，你絕對不能燒死我——你必須保證，不然當我死後，你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你絕對會自殺。”
伊西裡斯起了好奇心，它用龍翼上的尖爪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我保證在你說完前不燒死你，說完後我保證不了。”
謝無道頗為自信地一笑：“那就沒問題了，我先說第一件事，你絕不能把你的眼睛給沃格林。”
伊西裡斯紅色的眸子微微一縮，定定地看著謝無道：“你怎麼知道我要把眼睛給他？”
“因為在未來，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失去了兩隻眼睛，極度虛弱。”
伊西裡斯來了興趣：“有意思，繼續說，我聽聽你還能編出什麼，”
“因為沃格林會把你的眼睛鑲嵌在他的寶劍上，再用寶劍殺死黑巫師之後，還會用那寶劍殺死你，你會掉進一個烈焰深淵裡，幾百年裡都成為沃格林的血包，他會源源不斷取出你的血，獲得長生。”
伊西裡斯沉默了，空氣像是靜止了一般。
花璃感到氣氛有點異樣，小聲地對江戈說：“等下如果那龍吐出烈焰，你和我直接撤。”
江戈點點頭：“對，彆管他了。”
謝無道看到伊西裡斯沉默了，暗想，這也許就是伊西裡斯最怕發生的事情，而自己如此直白地說了出來，伊西裡斯的心動搖了。
謝無道又笑了：“而且，我還知道龍血的作用。”
伊西裡斯嗤笑一聲：“所有人都知道，你們人類為了長壽，已經把城邦那些圈養的龍殺光了……”
謝無道留意到伊西裡斯極其介意被圈養、失去自由，暗暗提醒自己注意這一點。
“不是的，你想知道我怎麼聽懂龍語的嗎？”
伊西裡斯的脖子挺直了，一張大嘴湊近了謝無道：“哦，你怎麼聽懂的？”
“是你讓我喝了你的血，我才聽懂的，當時我受傷很重，是你自願獻出的血液。”謝無道嘗試著伸出手去撫摸伊西裡斯的臉頰，卻被它輕輕避開。
謝無道知道，更有戲了，伊西裡斯沒有明顯的排斥。
“龍血，隻有在自願獻給人類時，人類才能聽懂我們的語言。”伊西裡斯的語調變輕了，態度有了明顯的轉變。
謝無道乘勝追擊：“想知道我怎麼受傷的嗎？”
“你說。”
“我為了你進入烈焰深淵找鑲嵌著你眼睛的寶劍時，受了重傷，但是你很勇敢地飛了下來，救走了我，即使那時你沒有眼睛。”
伊西裡斯的大眼睛怔怔地盯著謝無道，那裡似乎有清澈的水波在湧動，謝無道能從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謝無道嘗試著把手放在伊西裡斯的臉頰上，伊西裡斯沒有拒絕。
“我想要帶你去看大海……”謝無道凝視著伊西裡斯的眼睛，那紅酒一般的眼睛也深深定格在他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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