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道的直播間裡,觀眾都要被嚇傻了——
“不是,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身體就被奪走了呢?”
“臥槽,我還以為副本真的要結束了,已經在為他收容詭物而慶祝了!”
“真是瘋了,也就是說亞伯罕根本沒想讓謝無道收容自己,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他的身體而已!”
還有人這樣說:
“徹底完了,主播把自己作死了,看了他這麼多場直播,也早就能預想到有這一天。”
粟九發道:“還沒結束。”
“這還沒結束?”有人明顯不服氣,“謝無道涼得透透的了,上帝本人來了都救不了他。”
粟九立刻回複道:“可他不需要上帝,他靠自己就夠了。”
直播間充斥著嘲笑謝無道的言論,粟九報以一笑:“作死的是亞伯罕,閉上你們的嘴,給我安靜點看。”
而在遊戲裡,謝無道凝視了亞伯罕片刻,突然猛烈地大笑出聲,那狂浪的笑聲在這破敗的教堂裡回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亞伯罕原本得意的麵容瞬間冷卻,嗤笑道:“你笑什麼?難不成發瘋了?”
謝無道止住了笑意:“亞伯罕,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
“什麼?”亞伯罕狐疑地看著謝無道。
“最後機會,你聽清楚了嗎?”他的話語裡像是含了一塊冷凝的冰,再也沒有一絲溫度。
亞伯罕的麵容在一瞬間扭曲,他不明所以地看著謝無道,嘴上毫不留情:“我看你真是個瘋子,你已經死到臨頭,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謝無道麵若寒霜:“我一向對自己的詭物很好,但是以後,這裡不包括你。”
他眼神無比堅決:“我絕不會把自己的心,交給背叛自己的人第二次。”
即使身體被鐵鏈貫穿,他氣勢卻絲毫不弱,睥睨地死死盯住亞伯罕。
謝無道惡聲惡氣地說道:“你會成為我的詭物裡,最下等的存在,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我會把你當作抹布一樣使用,不會有任何心痛。”
亞伯罕扭曲的麵容在刹那間凝滯,仿佛時間定格了一般。
“等到那時,你將會為此時此刻,你的所作所為,而懺悔。”謝無道的話就像詛咒一般,縈繞在空氣中。
亞伯罕的眼裡隱約透露出一絲懼意,但被他極力壓製著,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現在就離開副本,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辦法!”
亞伯罕走向那幅上帝的畫像,割破自己的手掌,動作瘋狂地把那鮮血塗抹在上帝的眼睛上。
那原本俯視著亞伯罕的眼睛,被鮮紅的血液所蒙蔽,看不到亞伯罕扭曲的笑意。
“老東西,我終於能擺脫你,獲得我的新生了!”
那畫麵中間,一扇門緩緩出現,就在這時,謝無道突然開始數數。
“8、7、6……”
亞伯罕剛想走向那扇門,聽到這數數聲,突然又想嘲諷下謝無道。
“你在數什麼?你的生命倒計時嗎?”
“不,是你的。”謝無道輕笑道。
“3、2、1……”
一切,逆轉!
懷表的鐘擺瘋狂地反向擺動,發出清脆而急促的聲響,而亞伯罕驚恐地發現自己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即使這是他的夢境。
而謝無道詭異地笑著,口中一字一頓地反著念道“1、2、3……”
亞伯罕反向倒走到上帝的畫像前,紅色的血跡消失,上帝淩厲的眼神俯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