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酒喝下,靈魂就此升華。
他們幾人麵麵相覷,詭異的氣氛湧動著,實在忍不住了,臉皮抽動著,終於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
首頁的對抗賽官方直播,也猛地跳到這個大場麵。
零層直播間的玩家也炸鍋了。
“我去,哈哈哈,沈昀這什麼奇葩道具啊!”
“這白發美女禦姐是誰啊,謝無道早這麼搞直播間禮物能翻倍吧!”
“可以不用變回去了。”
粟九變成了一個金色大波浪的野性女人,一雙有些冷漠的吊梢眼裡,全是對自己美貌的欣賞。
沈昀一頭烏黑順滑的齊肩短發,清澈的眼睛溫和乖巧地笑著。
謝無道把自己的白色長發高高束了起來,他頭發太長了,真有點礙事。
他一邊不忘嘲笑拿著鏡子久久無法自拔的粟九:“行了,粟九,彆看了,是誰說不想變女人的,我看你最喜歡。”
粟九表情一拉,喃喃道:“完了,真的回不去了……”
南煦平靜的神情破裂,目瞪口呆:“我的天,你們四個人在乾嘛!”
謝無道清清嗓子,走到年老女人麵前,笑著說:“您好,我們四個人想要代替第九區的四個女孩子去蟲巢,什麼時候出發?”
年老女人驚愕地看著謝無道:“你們、你們真的願意?想好了嗎?”
那些女孩像是看救星一樣看著他們:“謝謝……謝謝你們,太好了,我們不用去那個地獄了!”
“嗯,”謝無道堅定地說,“就交給我們。”
南煦驚疑不定地對謝無道說:“你們到底是來乾嘛的?”
謝無道對她一笑:“我們呀,也是淩啟的士兵,對了,你媽媽叫什麼名字,我幫你把她救出來。”
南煦的眼底泛起了驚濤駭浪,有些結巴地說道:“我媽媽叫南曜……你、你們真的能救她出來嗎?”
“沒問題。”
“好,”南煦點點頭,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一個掛墜盒項鏈,“把這個給我媽媽,如果你們需要取得她信任的話。”
“好。”謝無道收下。
他們被幾個蟲族士兵押送到蟲巢,被蒙上了眼睛,隻能嗅到腐臭與血腥交織彌漫的味道,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濕滑爬行聲不絕於耳。
直到摘下蒙眼頭盔的時候,隻看到在那無天日的蟲巢裡,人類如同待宰羔羊,被密密麻麻的幼蟲圍困。
他們身無寸縷,肌膚被啃噬得千瘡百孔,鮮血混著黏液不斷滴落。
他們眼神空洞,任由蟲子在身上肆虐,已然失去了求生的意誌。
這裡,沒有憐憫,沒有救贖,隻有無儘的痛苦與絕望。
謝無道發現他們都是老人,問押送他們的蟲族士兵:“兄弟,口味挺獨特,為什麼這裡喂幼蟲的都是老年人。”
那蟲族士兵幽綠的目光一閃:“五十歲以上的人類老人都是自願來的,我們更想吃小孩和年輕人。”
謝無道啞然。
人類,真是的是奇怪的族群。
時而自私冷漠,時而又滿懷大無畏的犧牲精神。
有博大高尚的情懷,卻又被內心的怯懦所束縛。
他心裡落下一聲歎息。
再往裡,體感溫暖了起來,空氣裡的血腥味卻更加濃鬱。
整個空間被一種詭異的暗紅色光芒籠罩,像是一個巨大血肉之球在蠕動,粗細不一的血管在肉球上汩汩跳動著。
他們鑽進了那個球裡,空氣變得潮濕,血霧彌漫,讓人看不清晰。
蟲族士兵說道:“這就是你們的任務,為我們蟲族延續後代在,直到死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