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找到鏡妖應該是不夠的。
謝無道默默等待著，直到淩啟把所有的無相人都引了出來。
謝無道問道：“有沒有引渡不出的？”
淩啟挑眉：“你懷疑我的能力？”
“啊，偉大的人類領袖，我怎麼敢，我隻是想找到鏡妖。”
“那沒有。”
“也就是說鏡妖也跟著出來了，也有可能她根本就是無形的。”
那些無相人癡迷地望著白亮的光團，謝無道的目光一一掃視過他們那張空白的臉。
“千麵鏡妖，千麵鏡妖……”謝無道擰眉深思。
這時，他的餘光突然掃到溫酌的臉，溫酌的兩眼猛然發出隱秘的光彩。
溫酌走到那頂著玩家麵孔的汙穢麵前……
謝無道呼吸一滯，他也明白了！
謝無道眼疾手快，衝過去飛快地捂住溫酌的嘴，溫酌沒有防備——
謝無道急吼吼地對那汙穢說道：“你就是千麵鏡妖，你們每一隻無相人都是千麵鏡妖！”
所有無相人原本向著光球的臉，都“望”向了謝無道。
係統彈了出來，大聲道：“玩家謝無道找到千麵鏡妖，破解了千麵人迷局。”
謝無道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感覺溫酌要氣死了，身體都顫抖起來。
溫酌一肘擊向謝無道腹部，謝無道猛然閃開。
係統提示道：“玩家溫酌出現攻擊行為，武力值10，智力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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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酌罵道：“操啊，憑什麼謝無道就不是攻擊行為！”
係統查詢了一下，說道：“未檢查到玩家謝無道的攻擊意圖。”
謝無道笑著聳聳肩：“我是五好公民，開個玩笑，怎麼能叫攻擊呢？”
溫酌看起來隨時都要裂開了。
那頂著玩家臉的汙穢微微一笑，頃刻間便幻化成一個無麵的男子。
他長發如瀑，身著深青色曲裾，衣袂飄飄。
“恭喜你，找到了我，我就是千麵鏡妖。”
他的聲音從身體內部發出，還帶著回音，格外空靈詭異。
原本謝無道也以為千麵鏡妖會是千麵鏡妖娘娘，但沒想到是一個男子。
不過……謝無道也覺得這樣的設計頗有深意，所有人都會被流言蜚語所害。
千麵鏡妖審視著謝無道。
“你身上，有白骨娘娘的小骨指，她很信任你。”
“嗯，我答應要幫助她的。”
“不，你不明白，一個妖的骨頭對妖來說，是很重要的。”千麵鏡妖十分鄭重地說。
“我們妖的骨頭是妖力的載體，有一些強大的妖甚至把部分妖力封印在骨頭中。”
謝無道原本隻是把這小骨指當作白骨娘娘的信物，沒想到竟是這般珍貴。
她可真是拿出了全部的信任。
謝無道深感這小骨指的沉重。
謝無道說：“第二日白天快到了，可我沒辦法破解你的執念，沒辦法完美通過你的關卡。”
鏡妖毫不在意，抱臂冷笑道：“無所謂，沒人能做到，世道原本就爛透了，凡事都要求公理，是愚蠢的行為。”
他聲音涼颼颼的，又帶著外露的悲觀。
這鏡妖的怨念明顯比白骨娘娘要重很多。
整個第二夜的關卡也黑暗、危險許多。
謝無道也學著他的口吻：“這世道確實是爛透了，若是你覺得求不到公理，那麼就乾脆以牙還牙，直接乾死那些爛人吧。”
鏡妖涼涼地掃了謝無道一眼：“你想要說服我，你想要把這些無相人帶到白天，但是沒用的，你不是那禿驢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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