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白沁還冷汗直冒,一看到形勢巨變,她露出了輕鬆的笑意。
白沁對旁邊被冠以“綠帽王”的玩家,笑著說道:“這位哥哥,你連續被三任綠了,就沒找找自己的原因嗎?如果你趕在她們綠你前,先綠了她們,那麼還會有如此慘狀嗎?”
那玩家沉思了,似乎覺得頗有道理。
他對旁邊被刻上“軟蛋”後、哭了個亂七八糟的玩家說道:“軟蛋哥,他們都說你是軟蛋,你真沒認真思考下這個問題的本質嗎?正常男人,人人都是軟蛋,如果變硬了,那是因為蛋蛋炎、蛋蛋積液、蛋蛋腫瘤……”
那玩家原本心態都爆炸了,此時登時破涕而笑。
他對最後一個、被刻上“母狗”標簽的女玩家說道:“彆哭了,說你母狗有錯嗎?一看你就沒見過真正的母狗!在狗媽媽生完寶寶後,會守護在寶寶旁邊,用舌頭舔舐他們,溫柔地給它們喂奶,多麼溫暖的畫麵,母愛之光是神跡,不能被汙名化。”
謝無道頻頻點頭,多看了這個愛哭的“軟蛋哥”一眼,他在副本直播裡看過這個人。
這人名叫何煦,名場麵是在遊戲裡一邊哭一邊殺怪,還殺得頗為凶狠。
女玩家懸著的心終於安心地收了回去。
她擦乾眼淚,對謝無道微笑道:“說你是瘟神,我看沒什麼問題,你就是個瘟神,但瘟神起碼也是個神,在暗塔裡,誰不想和你一起過副本啊!”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露出一個帶淚的笑意:“我的標簽那麼差,我以為自己肯定會第一個死,還好,還好,有你在這關裡,我可能真的不用死了……”
不是,這是在乾嘛?
這也把他捧得太高了,謝無道局促地搓了搓手。
他戰術性輕咳兩聲。
“還要繼續嗎?”謝無道問道,詢問地望向戲服花旦。
那戲服花旦,原本精致絕美的麵容此刻被怒火扭曲。
她靈動如水的丹鳳眼,此刻瞪得渾圓,眼眸中燃燒著熊熊的鬼火。
謝無道微微一笑:“我們沒有違規哦,但是很可惜,就是沒能掉san。”
謝無道拿出破妄鏡,照了戲服花旦一眼。
他以為會看到戲服花旦把自己碎成碎片的一幕,沒想到,卻隻看見一處很奇怪的地點。
那像是個破舊的小房間,縈繞著蒼蠅,蛆蟲還在地上爬動。
這是什麼地方啊?
戲服花旦不著一言,隻是死死盯著謝無道,似乎在評判什麼。
謝無道笑道:“如果按照你說的遊戲規則,那麼幾輪遊戲下來,互害完的玩家,非死即瘋,我們還怎麼去搞禿驢,又怎麼去救妖神娘娘於水火呢?”
聽到妖神娘娘的名諱,戲服花旦的臉泛起詭異的紅暈,似塗抹了過量的胭脂。
“若我選擇為己謀生,用謠言創傷他人,那麼我的行為,和為己謀利,去造謠妖神娘娘的禿驢,又有什麼不同?”
“若我真按照遊戲規則去造謠重傷江戈,恐怕真正的妖神娘娘根本不願意見我一眼。”
“畢竟,在沒觸及到自己利益之前,每個人都可以為自己打上冷靜理性中立的標簽……”
謝無道悠然一笑。
“妖神娘娘,是在選人吧。”
戲服花旦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
“妖神娘娘,不信任人類,又想利用人類去對抗禿驢,我說的沒錯吧?”
像是即將破碎的瓷器一般,戲服花旦臉上的裂痕越來越多,仿若蛛網般迅速蔓延。
謝無道心下一定。
他對高級彆的副本,漸漸也有了自己的理解。
如果不理解一個副本的核心思想,那麼永遠無法完美破局。
他對著戲服花旦蠱惑一笑:“那麼,我讓妖神滿意了嗎?”
“請選擇我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戲服花旦臉上的裂痕猛地爆開,原本精致的妝容隨著破碎四濺開來。
“艸!這關的boss死了!”
“為什麼這麼突然啊!”
“那我們……是不是不用死了?!”
戲台底下的幻境在瞬間消失,玩家們震驚地望著台上戲服花旦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