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念撿起妖神的妖骨,在手中細細把玩著,露出一臉玩世不恭的笑容。
白眉和尚在混沌中恢複了清醒,艱難地輕聲道:“清念,助為師封印此妖。”
“好。”清念笑道。
妖神被收到了香爐裡,白眉和尚耗儘法力,已是強弩之末。
“清念,扶為師回去休息。”
一把利刃猛地插進了白眉和尚的心口。
白眉和尚雙眼瞬間瞪大,眼中滿是無法置信。
清念溫和笑道:“師父,你太累了,弟子想讓您多多休息。”
白眉和尚顫抖著抬起手,似乎想要抓住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弟子。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著清念,仿佛要從對方臉上找到一絲熟悉的痕跡,找到那個曾經乖巧懂事的徒兒……
可眼前的人,笑容冰冷,眼神陌生,讓他最後的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
清念撿起白眉和尚的禪杖,把妖神的妖骨放在自己的心頭。
他對著香爐裡的妖神,輕聲笑道:“我給您選擇了一個好去處呢。”
他帶著香爐,來到了那汙穢之處。
“此乃世間汙糟之所,穢氣氤氳,然此等穢氣,於您而言,恰似天羅地網,這便是以毒攻毒、以穢製邪之法。”
清念把香爐放在一角,施展法術設置禁製,控住香爐。
他又悠悠然唱到:“我啊,給我們的故事編了一首歌謠呢,你看看喜不喜歡。”
“妖娘娘,盼情郎,情郎原是聖僧郎。”
“聖僧郎,佛心強,妖娘求愛他不往。”
“妖娘纏,和尚惱,禪杖一揮妖娘倒。”
“揮禪杖,妖娘亡,古寺青燈照經堂。”
唱完了這歌謠,清念興奮到渾身顫抖,病態地大笑起來。
那漫長、腐臭的時空裡,痛苦、屈辱、憤懣,麻痹了妖神的所有感官。
也消磨了,她對人所殘存的最後一絲善念。
早知如此被人設計,不如一開始就殺、殺、殺!
她的苦痛附著在三個妖邪的身上,分彆是:白骨娘娘、千麵鏡妖和戲服花旦。
……
香爐裡的輕煙消逝,謝無道睜開雙眼。
幾個同伴也在此時睜開了眼睛。
粟九冷笑:“所以,這就是個小人得勢的故事,狗娘養的狗東西!”
沈昀慍怒:“他連自己的師父都殺,不配為人!”
江戈蹙眉:“這聖僧郎不好對付,你消耗了他的佛珠,但他還有妖骨頭和禪杖,大概率,他也能施展法天象地。”
謝無道點頭:“那技能一開,隻怕所有人都要死。”
粟九一把抓住謝無道的手臂:“哥們,你不會又要一個人跑掉吧!”
謝無道啞然失笑:“不跑不跑,我其實想好了一個計劃,我們先回無相人那裡。”
人言,人言。
這個副本因人言而開始,也要因人言而終。
江戈:“你是想利用他們散播……真相?”
“嗯,按照這裡的設定,和尚boss的力量來源,一部分是妖骨,一部分是人言,他實力深不可測,我們以牙還牙,先從人言削弱他。”
謝無道眉頭深鎖:“可我最擔心的,是我們時間不夠了,雖然有前兩日白天的基礎,但是想讓真相深入人心,達到撼動和尚boss實力的程度,並沒有那麼簡單,且不好衡量。”
沈昀說道:“以這裡的時間流速,確實……太緊張了,你……要不要先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