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道極其無語,不是,哪有這樣的見麵語!
誰家兄弟的見麵語是你是不是懷孕了!
看到謝無道無奈又狼狽的樣子,粟九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背:“你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謝無道晃了晃手中的骨哨,笑道:“我拿到了一個關鍵道具。”
粟九眼睛直直盯著這骨哨,剛想接過來,謝無道卻驀地把手一收,輕聲道:“但這玩意兒有點危險,還是暫且放到我這裡吧。”
粟九無奈:“還是老樣子,總是自己做最危險的事。”
謝無道不解地問道:“你是怎麼過來的?外麵有狂風,汙染值那麼高,沒辦法行進吧?”
粟九笑道:“因為我有因果律道具須彌納戒啊,你不是想把須彌納戒留給我嗎,這下可派上用場了。”
“我躲在戒指內部的須彌空間中躲避了傷害,而正巧,我發現坐騎是不受汙染的,於是便讓鯤鵬帶我來找你。”
謝無道讚道:“你可真是個天才,哈哈,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他看似在笑,一雙眼睛卻毫無笑意,細細打量著粟九。
“哈哈,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哪裡動靜最大,你就在哪裡了,我聽到這邊有土地崩裂的轟鳴聲,所以才來看看。”
謝無道笑眯眯:“哦,好的好的,那個啊,是我把溫酌埋了。”
粟九眼睛一亮:“終於啊,被你逮到機會了!他死了嗎?”
大祭司沙啞的聲音傳來:“就沒人看一看我嗎?我要裂開了……”
“啊……”謝無道尷尬地望了過去。
一般情況下,破解一個小boss的關卡,會對小boss造成或大或小的影響。
隻見那大祭司的身上,出現了條條裂痕,那裂痕並不像是瓷器一般的裂痕,更像是——
把大祭司要從三維壓成二維的皮影。
謝無道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啊,兄弟,總得有人破局拿信息吧。”
粟九笑道:“您連死亡都這麼有個性,作為神明的使徒,也算是儘職儘責。”
大祭司的身體漸漸壓縮,在變成一張皮影前,他歎道:“真正的祭品,是甘願燃燒自己的心燈。”
他手上那一盞無光的燈籠掉落在地上,有玩家衝過來搶奪,粟九眼疾手快地將那燈籠撿起,凶狠地掃了那些玩家一眼。
這燈籠顯然是和獻祭相關的重要道具,自然不能落到彆人手上。
粟九冷笑:“乾嘛啊,是我們滅的小boss,你還想占便宜?”
“呃,不敢不敢……”
這些玩家,各懷鬼胎,表麵低頭,眼裡的貪婪卻絲毫不減。
在san值掉到一定程度後,謝無道發現眼前的畫麵發生了變化。
那些人的身影變得模糊,重疊交錯在一起,不時有嘈嘈切切的低語聲傳到他的耳畔。
“為什麼什麼東西都是他的……”
“剛才係統說這骨哨能聆聽神諭,他們隻有兩個人,我們要不要冒險一搶啊!”
“這主宰賽的獎勵可是因果律武器啊,這麼看,又是他的了,憑什麼啊!”
這些是……玩家的心聲。
他為什麼突然可以聽到這些聲音了。
是因為和神明近距離接觸之後,產生的連鎖反應嗎?
謝無道凝神,嘗試聽了下粟九的心聲。
——“哈哈哈,好玩,真是好玩死了!”
謝無道一梗。
謝無道淡淡對淩啟道:“時刻做好戰鬥準備。”
淩啟微微點頭,警戒地望著眼前的玩家。
謝無道還有一件事沒有做。
他仰視著那高大的神像,目光定格在那青銅麵具上。
在經曆了那一場遊戲後,他漸漸領悟到這個副本的核心。
是神明。
隻是這個神明卻出了問題。
san值掉到900的他,完全不像看上去的那般冷靜。
他產生一個危險而偏執的想法——取下神像的麵具。
是善是惡,他自有定論,但遮住臉算怎麼一回事?
那就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