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一結果,謝無道忍不住輕笑出聲。
神明昭是怎麼回事,還點名道姓讓他去當祭品?
其實謝無道早就想去見神明昭了,這是他在萬千無望的選擇中,能找到的唯一出路了。
神明昭是善神,在這一時期,邪神還沒有誕生。
但若他真是神明,想必是可以超越這時空的局限,看到自己的。
謝無道笑道:“神明昭他怎麼說?”
君王漸漸平複了呼吸:“他說,他不需要那麼多祭品,他隻需要一顆至純至善的信仰之心。”
至純至善的信仰之心?
還是,無欲無求的信仰之心?
不管怎樣,善神已經看到了他,他需要和善神建立聯係。
僅僅靠骨哨神諭那一兩句是不行的,況且神諭就三次機會,他根本和善神說不清楚。
粟九輕聲道:“你要去是嗎?”
“嗯,”謝無道平淡地點點頭,“沒有彆的破局辦法了。”
粟九沒說什麼,隻是從道具裡掏出一顆心,那是他在殺戮賽裡獲得的不死之心,可以死而複生的道具。
“你的不死之心給龍用了吧,我的你拿上。”
謝無道笑著接過:“好,這是最後一道防線,我希望我不會再用掉你一個。”
這是他第二次拿到粟九的複活道具了,雖說置之死地而後生,但不置之死地當然是更好的。
謝無道平靜地對君王說:“我自願獻祭,不要磨蹭,現在就開始。”
沙漏已經掉了二分之一,是真的沒有時間了。
其實,謝無道已經想好了。
他要去獻祭,但不能帶著三百勇士一起,那麼什麼也改變不了。
想要破局,就要見到神明
那是還沒被汙染的善神。
他得去見一見傳說中的善神昭。
君王和大祭司立刻開始準備獻祭儀式。
謝無道對粟九正色說:“粟九,我估測有三種情況,你聽好。”
“說吧。”
“第一種情況是要我獻祭的人,是神明昭,這是最好的情況,也就是他通過時空感應到我的存在,想要拉我一起破局……我想,他不是一個甘於隕落的神明。”
粟九點點頭:“如果能和他建立聯係,那麼我們才有足夠的資本去應對邪神這種概念級彆的boss。”
“第二種情況要差點,這是溫酌的局,我獻祭了自己就會死、會被困住,因為我不確定他會不會使用什麼障眼法。”
粟九沉重地說道:“嗯,就怕這一切是他的障眼法,就是想利用你想見善神的想法,故意搞死你,讓你自我獻祭。”
是啊,如果君王和這些戰士都可以被溫酌操控,那麼君王即便是通過骨哨見到了善神,那麼也可以瞎說一通,誘導謝無道自我獻祭。
那麼,這局勢就相當不利了。
“第三種……”謝無道深呼吸,“是最差的一種,是邪神偽裝成善神誘騙我去,他的目的我不知道,但他曾經假扮成你的樣子騙我,而且,他的偽裝十分真實,仿佛是透過我的腦子去偽裝你。”
“……所以,我想,邪神是可以窺探人的思想的。”
這一次,粟九眸光一縮:“假扮成我去騙你?次奧……謝無道,你的意思是,他根據你對我的印象和判斷,生成一個假的我?”
“沒錯,”謝無道凝重道,“所以,我們定接頭語也沒用,隻能根據經驗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