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道震驚了：“臥槽，係統，你剛才說什麼玩意？冒個破山怎麼就必死了？”
係統的聲音依舊清冷而決絕：“所有玩家觸發【遠山未竟】副本必死結局。”
謝無道怒罵司愷：“是你個鳥人暗地裡搞的事？！”
司愷勃然大怒回懟：“明明是你個勾八人運氣太差了！什麼副本一挨上你，就得出事！”
沈昀厲聲道：“謝無道，那山很不對勁，你聽我說！”
就在這時，係統冰冷的聲音提示道——
“玩家謝無道已被【不隱山】標記，同化進度1。”
“玩家司愷已被【不隱山】標記，同化進度1。”
“玩家沈昀已被【不隱山】標記，同化進度51。”
沈昀的臉色瞬間一白：“我祭拜過那座山，所以我的同化進度比你們多了50。”
謝無道本能地想要多看那山兩眼，探究下其中的奧秘。
一向溫和的沈昀突然暴喝：“不要看！永遠、永遠要背對不隱山……”
三人立馬徹底背對不隱山，沈昀壓得極低，仿佛連呼吸都會驚動那座山。
沈昀的警告還在殿中回蕩，那些臣子和禁衛軍卻如聽梵音一般，齊齊朝著不隱山轉身，他們的脖頸扭曲出非人的弧度。
他們朝著那不隱山跪下，虔誠地跪拜，發出夢囈般的呢喃：
“讓我歸去……”
“山啊，你吃了我吧……”
“你們聽到了嗎？山在召喚我們……”
他們的聲音漸漸融合成詭異的和聲，混合在一次次的叩首跪拜裡。
原本他們還想著爭權奪利，誰先控製住整個朝堂，誰就有這個副本的主動權，但沒想到所有的人，似乎在一瞬間都變得瘋魔。
那山，似乎有一種超自然的力量。
“謝無道，那山是活的。”沈昀的話語令人毛骨悚然地響起。
“在那次祭山典上，他們說這裡有座神山——【無形無質，惟在而已，凡目接者，必為所記】……”
“當時我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人無法想象沒見過的東西，謝無道，我現在明白了……”沈昀的聲線裡帶著些微的顫抖。
“這是個悖論，你隻有在看到山的那一刻，你才能理解山的存在，所以你總會看到山，這是件無法避免之事，所以你也總會被山‘記’住。”
遠處，雨霧中的山影微微蠕動，仿佛在呼吸。
謝無道忽然感覺後頸一涼，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從背後凝視著他。
他猛然驚醒，想到了謝遠意和謝年年：“沈昀，得讓所有人知道這件事！”
沈昀無力地輕搖著頭：“謝無道，沒用的，中山國的人，和你想象的不一樣。”
“他們愛山、崇拜山，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山的一部分，你無法勸阻他們。”
說話間，那些臣子和禁衛軍已經開始朝著不隱山挪移。
他們目光呆滯而癡迷，似是已經喪失大半的神智。
老皇帝同樣也癡迷地望著那山。
“山啊，帶我走吧……”
人走的差不多了，大殿裡還留下他們和另外兩個也是混在這朝堂裡的玩家。
其中一人是謝無道在殺戮賽裡殺過的人——陳斐。
陳斐穿著朝臣的官袍，走到司愷旁邊，叫了聲“會長”。
還有一人，頭發高高豎起，發絲裡夾雜著幾絲藍發，她的冷麵露出微微的笑意。
“謝無道，好久不見。”
這人是薑凝，在暴君王朝裡和謝無道是一個陣營的。
“薑凝。”謝無道對她點點頭。
薑凝說道：“隻是被山‘記’住，就會觸發必死結局，那這些人要到山裡去，又會發生什麼？”
沈昀蹙眉說：“這個副本很詭異，如果越來越多的人到了山裡，如果把山理解為一個陣營的話，那麼山的勢力會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