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嶽飛快地跑到血湖的岸邊,他在蘇醒過來的那一刻,脖頸上還停留著被謝無道割喉所產生的痛楚。
當他看到謝無道出現在吸血鬼玩家中時,他心中陡然一慌。
這個謝無道總有些讓人出其不意的手段,多次反轉了必輸的局麵。
但他不能慌,血族王在他這邊。
幾秒後,埋伏在暗處的粟九偷襲了他,而另一個謝無道和楚風也猛然出現。
一切都他媽玩完了。
他甚至不知道怎麼就走到這一步的。
粟九召喚出的血影牢牢將他抱住,啃噬著他的肉體,而謝無道走到他麵前——
那冷漠又厭惡的眼神仿佛似是看一隻醜陋的蟲子。
他竟然知道,用自己的血可以克製血族王!這又是從哪裡獲得的信息。
他的生命在漸漸流逝,沒人在意他,甚至謝無道也沒有咬死他。
朦朧中他聽到了楚風說什麼要開啟二周目。
他還有機會,這一次他要和血族王好好經營,絕對不會再讓謝無道和楚風殺死。
跪在血湖的岸邊,他手指顫動著畫著陣法,快一點、再快一點……
遠處的天空上,突然傳來龍的一聲嘶鳴,在那一刹那間,冷嶽知道自己完了。
他渾身戰栗著,轉頭望去,隻看到血龍俯下身,謝無道笑著從血龍的背上滑下,朝他走來。
“啊,這不是小嶽嶽嗎?一個人在地上畫圈圈,是在詛咒誰啊?”
謝無道一副友好的樣子,一把攬住了冷嶽的肩膀。
謝無道還湊近他低聲說道:“讓我看看,該不會是詛咒我吧。”
粟九的調笑聲在他身後傳來:“謝無道你看看,你把小嶽嶽嚇成了什麼樣子……”
謝無道“嘶”了一聲:“我哪有,我這麼陽光開朗,關心下玩家怎麼了?”
粟九一腳把地上的陣法踢散了,沙土四濺。
冷嶽的聲音發抖:“不是我想召喚他,是他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蠱惑我來這裡。”
謝無道和粟九對視一眼,粟九笑道:“那上局怎麼楚風就沒被蠱惑呢?按理說他能聽到光聖女的聲音,也沒見他去複活光聖女啊。”
冷嶽嗓音嘶啞:“那當然是因為他什麼都有啊,他可是個大佬,所以禁得住誘惑。”
謝無道問:“那血族王用什麼誘惑你了呢?”
冷嶽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話。
粟九一腳踢在了他的膝蓋骨上,冷嶽吃痛跪下,嗷嗷兩聲慘叫響起。
“沒聽到我哥們在問你話嗎?你聲音你那麼小,讓他聽著多累啊!”
隻需要上一點強度,冷嶽立刻屈服了。
“是、是一個權杖,在這副本裡有個頂級的權杖道具,他說遊戲勝利後給我的!”
“說在哪了嗎?”
“我、我不知道啊……”冷嶽慌亂地說,“我要是知道,早拿到手了。”
“那個權杖有什麼用?”
冷嶽支支吾吾:“我怎麼知道——”
他話音未落,粟九冷笑一聲,把冷嶽按在地上,聲音裡都冒著寒氣:“你知道這局彆的方式都死不了的吧,我這就把你全身的肉一片片刮下來,規則是最好的麻醉劑——”
冷嶽驚恐地大罵:“你真是個瘋子!!”
粟九抓著他的頭發,手腕快速翻動,兩片肉瞬間從冷嶽的臉頰被削下。
冷嶽慘叫道:“我說、我說!彆割了!”
謝無道厭惡地彆過臉去,這冷嶽明顯是一個又蠢又壞的人,他現在沒辦法驅動血族王,告訴謝無道那權杖的作用,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