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懼看著自己的手，皮裡似乎有一股氣體在亂竄。
許多玩家彆過臉去，不忍再看。
下一秒，她的皮從身體脫落，隻剩下她血肉模糊的身體。
她的皮飛到了那人皮唐卡原本的銅鉤上，輕飄飄地掛在那裡。
而那人皮唐卡卻裹在了她血肉模糊的身體上，嚴絲合縫地變成一個新的汙穢。
這汙穢五官扭曲，臉上還帶著猙獰詭異的笑容。
“哈哈哈，太完美了！”次仁鼓掌大笑，“次仁又有了新的作品可以創作。”
謝無道冷聲道：“解釋一下，這個答案為什麼是錯的。”
次仁笑眯眯：“我可沒有這樣的義務，下一個……我看看幸運兒是誰。”
次仁可以不解釋，那麼謝無道就不能反推這回答背後的邏輯。
“張科，你，來吧！”次仁又擲出了一個簽。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斯文男子走向前，他頗為冷靜：“問題是什麼？”
次仁笑道：“見猛虎噬童，當：a殺虎救人，寧墮地獄；b誦經回向，共結法緣……多有趣的問題啊，張科，你來告訴我選什麼？“
張科沉思幾秒，穩聲道：“既然我們是在辯經，那麼我想要遵循佛陀‘不害眾生’的根本戒，《梵網經》中曾說過‘一切有命者不得故殺’，所以我選b。”
張科的話語有理有據，玩家們緊張地注視著次仁的臉。
次仁卻又一次露出那可怕的笑意：“回答錯誤。”
張科的瞳仁猛然放大：“不可能！那你告訴我你的判斷標準是什麼，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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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仁笑容冷淡：“我沒義務給你們解釋。”
又一個人皮唐卡飛到張科麵前，張科毫不畏懼，冷著一張臉，扭頭對謝無道說道：“為我報仇——”
他話音剛落，也皮肉分離，被那人皮唐卡占據了身體。
“該死！”謝無道咬牙罵道。
沒有任何規律可以遵循，張科是懂經的人，他甚至能引經據典，也會辯經失敗。
謝無道完全不懂經，看不出其中門道。
他腦海中又過了一遍次仁的詩，但這詩歌內容十分清晰，並沒有什麼疏漏或隱含的信息。
“下一位……蘇絮！”次仁興奮地喊道。
蘇絮深吸一口氣，走上最前方。
次仁笑道：“啊，這個問題可真有意思——”
“世間修行，當以何境為爐？a鬨市持心，於聲色中觀無常；b深山閉關，在寂默裡照空性……蘇絮，你怎麼想呢？蘇絮。”
蘇絮沉吟片刻，擲地有聲地說道：“我認為都對，鬨市持心，紅塵亦是淨土，酒肆淫坊也可為道場……”
蘇絮定了定神，繼續說道：“而深山閉關，枯木寒岩可鑄法身，也可為修行之爐。”
次仁笑而不語，蘇絮壓下驚慌，又補充：“大隱隱市，小隱隱野，未悟時須擇境，既悟後境隨心轉……你笑什麼，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回答錯誤。”次仁輕飄飄一句話，將蘇絮打入了地獄。
人皮唐卡已經飄到了蘇絮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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