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遊戲裡,“野獸、刀、肉”的原則,不可能隻是為了誅殺格羅姆這一個boss而存在的。
相反,這個規則的可利用性不止於此。
謝無道要嘗試一下。
當那鮮紅的血珠在手上浮現的時候,整個地下避難所陷入了寂靜的一刻。
這是肉的味道,在這些畸形的變異人中,即便野獸的比例低,但總數人多,他們痛苦地喘息著,朝著謝無道撲了過來。
而玩家裡,陸敘白猛地捂上了自己的口鼻,想要刻意隔絕那血液的味道。
他的右眼睛和那些變異人一樣,在一瞬間變紅了。
陸敘白也是一個“野獸”,祝懸和沈昀瞬間把他牢牢製住,反剪住他的雙手,他俯下身痛苦地嘶吼著。
祝懸“嘖”了一聲:“真是麻煩,”
沈昀召喚出一個巨大的光蝶,謝無道這才知道那光蝶本體有多大,光蝶保護在謝無道身邊,將他籠罩在自己的光暈裡。
謝無道召喚出風淩川,淡淡道:“看看你的念力異能。”
風淩川一揮手,指向那些衝過來“野獸”變異人,那些變異人瞬間懸空,失去重力,懸掛在空中。
他們在空中張牙舞爪,卻無法挪動分毫。
風淩川抱著雙臂,點了點不存在的頭:“恢複了力量的感覺真不錯。”
謝無道把沾著自己血液的匕首遞給了蘭池,蘭池將匕首上的血珠咽下。
下一秒,他身上的那些瘤子脫落了下來,皮膚上的疙瘩消失,變得光滑起來,混濁的眼睛也恢複了清亮。
蘭池急促地喘息,他抬起變得光潔的手,又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瘤子,全部消失不見了。
“天啊,係統剛才通知我輻射值降為0了!”
蘭池兩眼浮現出了一層淚水:“我活了!我不是怪物了。”
謝無道卻陷入了沉默,他嘴角露出帶著幾分譏諷的笑意。
主神啊,你的安排也太有意思了。
先安排我和烈日女皇的賭注,你知道我一定會答應,在這之後才讓我知道烈日核心和女皇的生命是綁定在一起的。
所以除非我死,不然烈日女皇的烈日核心就無法損毀。
然後你又讓我看到,如果我們在這副本世界待的時間足夠長,那烈日風暴一次發生的的時間會不斷延長。
而在地下避難所,你告訴我們,我們隻要在這裡避難一次,就會被輻射到變成無法行動的變異者。
最後,你知道你之前所有的安排,已經足夠告訴我——我是“肉”,而“肉”能克製變異。
“水源”才是解決高溫的關鍵。
你到底想做什麼?
想讓我主動死亡嗎?
壓下心頭的種種質疑,謝無道平靜地買了幾個酒杯,將自己的血滴在酒杯裡。
蘭池還圍繞著他喋喋不休地感謝,謝無道讓蘭池把酒遞給了同行的玩家。
他們身上已經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變異,祝懸麵色複雜地看了謝無道一眼:“我們等到輻射值七八十再喝吧,按照副本遊戲的規則,你要救人,虧損絕對不止傷口這一點,你生命值掉了到多少了?”
“掉到62了。”謝無道說。
祝懸煩躁不已:“好煩啊,你為什麼又把活著的機會擺在我的麵前,不喝你的血又浪費了!”
沈昀望著手中那杯酒,也十分痛苦。
他對謝無道說:“不對勁啊,是主神在設計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