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七八歲的小孩,眼裡是全然的黑。
他唱起了歌:“所有的人,都在我這裡,我們來一起吃糖果啦,吃完糖我們一起來殺人吧……”
他的聲音有著極強的穿透力,在這迷霧籠罩的樹林裡響起,傳到了每一個小鬼的耳中。
林中窸窸窣窣,一隻隻慘白的小鬼朝著破廟前行。
而這時,門外的金光猛地一閃。
幾個趴在門上的小鬼四散而逃。
李玄清急切的敲門聲傳來:“謝先生,你在做什麼?”
敲門?李玄清不能從外麵把門打開嗎?
謝無道走過去,打開了門,隻見李玄清的頭發和藍色道袍都被井水打濕,他急切地說:“小鬼都朝我們這裡來了,快跑!”
他說著說著,側過頭看了一眼謝無道身後的神像,隻見那神像瞬間消失不見了。
他眼裡微微驚愕。
謝無道笑著問道:“李玄清,你在驚訝什麼?”
李玄清疑惑地說:“謝先生,這裡什麼也沒有?但這不可能啊!外麵的紅布明顯是封印這裡什麼東西的。”
裝,還在這裡裝?
謝無道說:“這裡有尊野神,我們瞧著不太對勁,就把它搞死了。”
李玄清一驚:“什麼?!看來我想的沒錯,在這裡的絕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小鬼才不敢進來的……謝先生,那神是什麼樣子的?”
謝無道蹙眉:“這神很邪門,瞪著猩紅的眼睛大笑,你見過這樣的神嗎?”
李玄清一怔:“這神也已經被邪祟附體或黑化了,這種神會吸食生人精氣,但你怎麼把他搞死的啊?”
謝無道歎息:“我用了定義權,那種東西用一般手段是搞不定的。”
李玄清的表情微微古怪地扭曲了一小下,像是慶幸,像是愕然,又像帶了一絲淡淡的欣喜。
他似乎鬆了口氣:“你們沒事就好,這定義權也真是神了。”
謝無道也頗為遺憾地一笑:“可惜,這局,我就再也用不了了。”
李玄清微微一笑:“沒關係,遊戲也接近尾聲了,剛才在井水裡,我差點被水鬼拖下去,但也因此進入了一個新的幻境,我找到了破局的辦法。”
謝無道挑眉:“怎麼說?”
李玄清一笑:“謝先生,你還記得咱們剛來時的那梆子吧,有一句是‘河伯殿前捧燈遊’,我在幻境中見到了河伯。”
粟九眯起眼睛:“河伯跟你怎麼說的?”
李玄清說:“河伯說,他不需要這些孩子做祭品,但卻無力阻止人們的行為,於是就給了小鬼們每人一個蓮花燈,在河伯殿前捧燈遊過就可以投個好胎……”
謝無道:“所以我們要幫小鬼找這個蓮花燈?”
李玄清笑道:“不錯,可這河裡有個陰魂不散的水鬼,他搶走了那些小鬼的蓮花燈,小鬼們才會作亂……”
李玄清伸出手,一枚粉色的種子散發著微光。
“而我,剛才在井中,遇到了那水鬼,與它纏鬥一番,成功拿到了蓮花燈的種子。”
李玄清笑得得意:“接下來就沒什麼問題了,正好小鬼們也過來了,我們在廟前種下蓮花的種子,它們拿了蓮花自會離開。”
謝無道兩眼一亮:“不愧是中恐排行第一的大佬,這局我們真是跟你躺贏了!”
他的聲音很是誇張,但李玄清似乎並沒有聽出來。
李玄清笑著走到院子裡,那蓮花種子散發著金光,小鬼們不敢靠近。
李玄清在土壤裡種下著種子,澆上清水,那種子瞬間生長出無數朵散發著粉色光暈的蓮花。
小鬼們饞哭了,一隻隻撲上來爭搶著蓮花。
蓮花接納了他們,拿到了花朵後,那些小鬼的麵色逐漸平和,像是小孩,沒了鬼魅陰毒的氣息。
李玄清愉悅地笑了:“一切都很順利啊,陌被你殺了,小鬼們也會想來分一杯他的殘羹,原本也會朝著這裡聚攏。”
謝無道微微睜大眼,佯裝驚訝地望著李玄清:“你知道那殘神叫陌?”
李玄清的笑意在微微凝滯了一瞬間之後,再也不收著了,他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對啊,我知道啊,我怎麼會不認得我的老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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