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無道對此也無能為力,他沒有受傷,但現在的生命值在第四局的葬氣侵蝕後,現在也隻剩下50了。
江戈卻蹙眉看向陳虛白:“你生命值隻剩下10了,意思就是你的生命值和死物是一樣的了。”
眾人瞬間戒備的眼神盯著陳虛白。
陳虛白怒了:“江戈,你什麼意思?你想暗示所有人我是死物對嗎?我現在覺得你比謝無道還要可疑!”
不是,怎麼又把他帶上了,再說他哪裡可疑了?!
江戈不悅:“我就事論事,你的解釋真的很像一個死物迫不及待的自證。”
沈昀歎口氣:“我上一局遇到的謝無道是人類,他告訴我們,越是死物,越喜歡提到上一局。”
陳虛白咬牙切齒:“不是,是因為謝無道問我上一局超標了會怎樣,我才說的啊,沈昀,那我看你也可疑!”
司空寂不善的目光又落在謝無道身上:“那謝無道的發問,似乎是誘導所有人把關注點落在陳虛白身上,他自己又能美美隱身了。”
謝無道啞然無語。
現在這局勢真是晦暗不明。
經曆了四局,玩家之間彼此的信任已經降到最低。
而死物的智慧,卻發展到了一個新的高峰。
謝無道說:“上一局我告訴你們的原則,其實已經無法再使用了,因為如果是上一局後從你們身上分裂出的死物,那麼他也繼承了我說的那句話的記憶,所以,各位,現在又重新洗牌了。”
玩家們的臉上一臉頹喪,祝懸喃喃道:“真是老馬失前蹄,真是色令智昏,我真不該報名這個遊戲。”
謝無道遺憾地說:“遲了,不過什麼色令智昏啊?你在說什麼啊?”
粟九乾笑一聲:“哥們,我建議你彆問了,沒什麼好知道的。”
粟九失去了右手,這傷也從上一局延續了下來。
謝無道問:“手傷能治療嗎?”
粟九無奈地搖搖頭:“外傷治不了,我還白浪費把治愈詭物召喚出來了,難受。”
這麼看,這局的粟九應該是人類。
謝無道說:“目前我們真不好推斷出到底誰是死物,難度太高了,先看這局的任務吧。”
這時,趙野像是觸動了雷達一般,顫抖的手指指向了謝無道:“你上一局也是這麼說的,我們、我們都信了你,結果你是死物!”
謝無道挑眉:“那你怎麼從我手裡活下來的?”
趙野啞巴了一聲:“我、我躲了起來,讓他們和你打的,最後隻有我和江戈活了下來。”
謝無道又“嘶”了一聲:“那算你好運啊,江戈是不是也躲起來了?”
江戈大怒:“放屁,我是那種縮頭烏龜嗎!”
謝無道歎了一口氣,眼下這些玩家的表現都太正常了,即便是他,在這一局也沒辦法快速確定懷疑對象。
眾人也都是愁眉緊鎖的樣子,謝無道望向了這局墓室裡的道具。
一進來時,他就注意到這第四局遊戲詭異的布局。
在墓室的正中間,是一隻由溫潤白玉雕琢而成的雄雞。
它立於一組青銅編鐘之上,昂首挺胸,栩栩如生。
江戈說道:“鐘響七息,閉目噤聲……我們來到了遊戲提示中有鐘的關卡了,但……這些是做什麼用的?”
在編鐘兩側,立著一群真人大小的絹人。
絹人形態各異,有舞女和樂師兩種,均穿著色彩鮮豔的絲綢,麵容精致卻空洞無神、鬼氣森森。
沈昀警惕地掃視這些絹人:“這一次沒有血字提示了,看來後三局的難度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