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這局裡,聽到了玩家的發言,他就知道這一局的死物已經進化到無法測出的程度了。
而這遊戲的設計,讓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慢慢查驗。
唯有通過物理的辦法才能破局。
可是眾人都懷疑他,即便他拿出真誠,主動提出自殘查驗的意見,多數玩家也不會聽他號召的。
托他那些死物的福,他現在在所有人有那裡,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那麼,最好的方式,就是將自己擺在絕對正義的位置上,甚至是願意為了玩家犧牲的位置上……
那,就會有人坐不住了。
祝懸說:“我讚同,現在就開始查驗吧。”
江戈:“可以,我願意承擔生命值掉一半的懲罰,如果誰不對自己動手,那我就去動手。”
沈昀將用匕首從手腕劃到了手肘:“差不多12的生命值,各位,開始吧。”
玩家們麵色各異,粟九吼道:“都快一點,沒看到那破雞又要打鳴了嗎!”
蘇庭蹙眉:“你們何必這樣,這隻是一局的謝無道,或許在其他空間裡,他找到了破解的辦法,能好好活著呢?”
這意思是說,根本沒必要為了謝無道犧牲這麼大。
沈昀冷冷地說:“彆的空間裡,我們也會想辦法讓他活著……”
這話讓謝無道感動不已:“真不愧是大師——”
“畢竟,那麼多他的死物,還得靠他想辦法殺掉。”
謝無道霎時間啞然無語。
好吧沈昀這話很有道理。
隻是謝無道懷疑,以他的狡詐程度,他的死物已經不知道累積了多少隻了。
這麼龐大、狡詐、邪惡的群體,且還會模仿他的思維模式,他一想到頭皮都有些發麻了。
玩家們一一劃開自己的手臂,最後隻有三個玩家不願意,是蘇庭、趙野、陳虛白。
沈昀挑眉:“陳虛白,你怎麼回事?”
陳虛白淡淡地說道:“不怎麼,你們直接把他們倆殺了就能測驗出來了,反正就兩個死物,我隻有10的生命值了,要保留實力救老大。”
他這話一聽也有些道理。
但……有哪裡似乎不對勁。
謝無道走到陳虛白麵前。
陳虛白望著他:“你懷疑我,你想殺了我?我隻有10的生命值了,你要殺我,我們會一起死,有必要嗎?”
陳虛白兩眼誠摯:“我不是死物,相信我吧。”
差不多要到時間了,謝無道原本冷厲的麵容,突然笑眯眯地勾起了嘴角:“好啊,直接殺了蘇庭和趙野吧,我們速通了這一局。”
粟九、江戈、祝懸一擁而上,很快便“快刀斬死物”,消滅了蘇庭和趙野。
他們的身體很快變成了兩隻絹人,臉上掛上了如出一轍的詭異笑容。
就在這時,玉雞的啼鳴聲響起,在謝無道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絹人笑得似乎更歡快了。
這令人不安的違和感究竟在哪裡?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開始認定每一局裡,隻有兩個死物的呢?
當時小姑娘的原話是這麼說的——
“哥哥,那個哥哥說,當燈光再亮起時,有兩個人會變成死物。”
那麼如果有上一局勝利的死物跟了過來,每一局裡,會有大於等於兩隻的死物。
而第二局和三局的任務,讓他們找到兩隻死物就夠了。
這是對他們思維的一個框畫,把“每一局隻有兩隻死物”的思想鋼印,印刻進玩家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