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在旁冷笑：“雕蟲小技罷了，不知道在炫耀什麼。”
“藍凰”大怒：“你不就會玩水嗎？也配和我平起平坐！”
兩人又要吵起來，謝無道說：“好了好了，先忙正事。”
兩人怒目相向、劍拔弩張，一副勢不兩立的姿態。
看看，這就是子女不和，老人失德。
地上的紙人愣住了，指向“藍凰”：“你、你不是那毒婦？！”
張如晦笑了，恢複了自己的樣子，朝他擠眉弄眼：“不是，但我喜歡扮演毒婦。”
謝無道嘲笑：“張道士是挺喜歡角色扮演的，更是鐘愛反派人物。”
張如晦狂點頭：“那當然，反派逍遙自在惹人愛，某些正派恐怕是累的要吐血了。”
紙人的嘴唇顫抖起來，他雖早已麵如紙色，此時卻突然萬念俱灰。
紙人垂著頭，聲音彌漫著死氣：“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們把那女人招來吧。”
紙人落寞地垂頭坐在地上，不願再對他們說一句話。
薛歡撓撓頭：“現在……大家是在謙讓嗎？要不我來，我還挺想看看這紙人等下哭的有多慘，什麼希望破滅的戲碼我最喜歡了！”
謝無道蹙起眉頭：“先彆，不對勁，我懷疑藍凰在給我們下套。”
薛歡疑惑地說：“你想殺死藍凰，但是我們受製於她的蠱蟲，很難像上一局一樣直接乾死boss。”
這遊戲的真律是“怨債有償”……他們現在是找到了紙人，但——有大問題！
他猛然明白了這藍凰遊戲設計的險惡。
謝無道深吸一口氣：“不，交出紙人，我們可能會死。”
玩家們震驚的目光朝著他直射過來，紅不解：“為什麼？這任務很清晰，我們隻是在完成任務，怎麼可能觸犯——”
紅的瞳孔瞬間縮成一個小點，她艱難地吞咽了一下：“我們會觸犯規則。”
在第一局裡，幫助怨嬰“怨債有償”，他們成功破局，也成功查驗出了“怨債有償”是條真律。
如果不能為紙人實現一個“怨債有償”的結局，那麼就等於違背了副本的真律。
李玄清臉色凝重：“不錯，若我們把紙人交給藍凰，就違背了這副本的真律【怨債有償】，這遊戲很坑爹，係統沒有說出違背真律的後果，但一定是我們無法承受的。”
眾人原本都以為破局將要成功，此時卻發現他們置身在一個更危險的局裡。
紅皺起眉頭：“我們需要在明天完成任務，但若完成任務我們又會違背真律。”
那麼，目前他們唯一的突破點，就是這紙人。謝無道蹲下身，對他說：“我真的想要知道，一個甚至能抵抗住情蠱力量的人，到底是怎麼樣的？”
他特地在“人”上特意頓了一下。
沉默片刻，紙人站了起來，平視著這些人類玩家。
謝無道說：“如你剛才所說，你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人的集合，是藍凰把你們粘合成了一隻紙人？”
紙人點點頭：“不錯，我們來自於不同的地方，都有著自己的生活。”
謝無道問：“她為什麼這麼做？”
紙人的聲音裡滿是恨意：“因為，她說，世上的男子，沒有一個讓她稱心如意的，她的心上人必須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子！”
李玄清震驚：“所以，她就擇取每個人身上喜愛的地方，拚湊出了你？”
紙人咬牙：“不錯，但我太恨她了，她為我下的焚心蝶蠱，根本沒有辦法消解我心中的怨恨。”
藍凰喜歡誰，就割下誰的一部分，組合在一起變成了她的紙人。
情蠱，那也是不可少的，畢竟這麼多怨念集聚在那裡，得用情蠱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