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實在是太少了,如果不能傷害孩童,那麼就隻能傷害粟九。
命和一條手臂相比,粟九也知道孰輕孰重。
他做出一副忍著痛意,不忍直視的樣子,將自己的頭彆了過去,不再看手臂。
“割吧,割吧,我一點兒也不害怕。”
謝無道失笑,他不再猶豫,一刀下去切掉了粟九的手臂。
粟九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沈昀迅速召喚的治愈類詭物給粟九治療止血。
謝無道望向了窗戶內,隻看到粟九的手被拖進去之後瞬間變了質感,先是化作了一灘血水,接著又凝結成紅色的糖漿。
還是那隻細白的小手伸了出來,抓著糖漿拖進了被子裡。
謝無道思索片刻,說道:“我們暫且可以判定,身體進入了糖果小屋之內就會變成糖果,變成這些孩童汙穢的食糧。”
沈昀蹙著眉頭:“所以我們不能主動進入,主動進入小屋會變成糖果,那麼就隻有試著這些孩童汙穢引出來了。”
確實目前隻有這樣的一個辦法,如果要把他們引出來,要麼就是用糖果進行誘惑,畢竟他們都能看到,孩童汙穢對於糖果的依賴性很高。
要麼就是要建立聯係,至少要先和它們進行溝通,這樣才可以進行誘騙。
但試著建立聯係最大的風險,就是可能會被孩童汙穢提出一些要求。
粟九在詭物的治愈下恢複了不少,“唰”地一把掏出了口袋裡的糖果。
“我還真有糖果,在這裡,剛從小攤上拿的。”
謝無道驚了:“你還真有預見性!”
粟九撇撇嘴:“什麼預見性,我拿來自己吃。”
於是,謝無道采用第一個方法:誘哄。
他清了清嗓子,用溫和的語氣說:“我這裡有從遊樂場的糖果,又甜又香,如果你出來,我可以全部給你,但我們需要在外麵一起吃,因為屋裡太擠了。”
糖果屋子裡傳來孩童汙穢舔舐糖果的聲音,對謝無道不理不睬。
粟九皺了皺眉:“哥們,你這樣太像變態了,聽我的——”
“我知道你可能害怕或孤獨,我們可以做朋友嗎?我願意聽你說說話,外麵沒有危險,而且我會保護你。”
粟九難得如此正經,但卻收效甚微,糖果屋裡孩童依舊沉默。
沈昀嘗試著說道:“這個小屋雖然舒服,但外麵有更廣闊的世界。如果你出來,我可以帶你去看有趣的東西,而且隨時可以回來。”
他們三個過度溫柔的聲音裡寫滿了甜蜜的虛假,孩童依舊毫無反應。
粟九沒有耐心了,罵道:“真煩,你個小鱉崽子有種就一輩子躲在小屋裡彆出來,我看你也就是個隻會吃糖的小屁孩!”
裡麵的孩童舔舐糖果的聲音猛然停止,一道童音喊道:“我不是!”
竟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