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嚴重毀容的男人站在操作台前,小醜木偶的遊戲自動觸發開始。
幕布拉開了之後,小醜木偶一種極其猙獰的麵貌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說不清楚那表情是在歡笑還是在自諷,亦或是在哀慟。
謝無道他也猜不出來,覺得這表情有一種既像又像的感覺。
毀容男人“啪”拍了一下自己的雙手,一種極其氣定神閒的姿態,嘻嘻笑道:“這是在自諷。”
小醜木偶突然劇烈地搖晃起來,玻璃櫃裡全部的燈光晃了起來,傳來了鼓掌聲。
“恭喜你,你真是小醜合格的知己呀,送你一幅小醜的畫!”
毀容男人拿著小醜的畫看了一眼,不在意地揚起嘴角一笑。
他的嘴本身就好像被割開過一般,這一笑,顯得整個臉部肌肉更加的猙獰了。
謝無道以他的角度是看不清晰的,或許這小畫兒存在著某種保護機製。
他走過去,對這個毀容男人問道:“你是怎麼準確判斷出小醜木偶臉上的表情的?”
毀容男人勾起一邊的嘴角笑了一下:“當然是設身處地的為他去想,就可以理解他臉上的表情。”
他想去參加下個遊戲,卻被謝無道攔住。
謝無道十分固執地追問:“可如果你沒有經曆過那個人所經曆的事情,就無法準確理解他的情緒,真實,是建立在了解的基礎上才會誕生的。”
謝無道靜靜地望著他,既然看到了這毀容男人,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簡單的走掉呢?
毀容男人也極其認真地盯著謝無道的眼睛。
謝無道誓不罷休的架勢阻擋在他的麵前,問道:“你這麼了解,難道你經曆過?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一個玩家啊,你叫什麼名字?”
毀容男人微微一笑。
臉被摧毀成這樣,這微笑並沒有增加一絲親和的感覺,而是變得獰惡而嘲諷。
粟九在旁邊小聲嘀咕:“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家夥和小醜的身形有點像呢?”
沈昀像是在壓低聲音,但卻沒有一絲效果,依舊無比清地的在寂靜的空氣中傳來。
“不隻是神情,他的臉部骨骼也很像,再加上在這個樂園裡有第六百零一個玩家,我現在很懷疑他的身份。”
不光是謝無道,旁邊的玩家都將這個毀容男人團團圍住,沒人會傻到放走這樣一個人。
毀容男人冷笑一聲:“所以你們想做什麼,難道就因為我長得和boss比較像,就要加害於我嗎?”
謝無道蹙著眉頭:“你們有人見過這樣一個玩家嗎?”
玩家之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沒見到”。
沈昀說道:“既然他能參加遊戲,那麼他在這局遊戲裡的身份就是玩家,這個是毋庸置疑的。”
這裡聚集的玩家越來越多,今天形成了一個小型的包圍圈。
謝無道又問道:“那麼,你們在失樂園和理想樂園裡,見過這樣一個男人嗎?”
玩家們還是口徑統一地說道:“沒見到過。”
毀容男人臉上掛上了那副譏誚諷刺的笑意,他看著玩家的眼神裡冰一般,最終落到了謝無道的臉上。
那也就是說這個毀容男人隻出現在了複樂園裡——這個樂園到底與其他兩個有何不同?為什麼會讓這個毀容男人如此偏愛。
“彆擋著我,我一定要去真實樂園裡。”毀容男人的聲音極其冰冷。
謝無道微微一笑:“我們也要去真實的樂園裡,那為什麼不一起同行呢?”
他的心蠱是沒有辦法對boss下,但是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明顯不具有boss的身份,心蠱認定的關鍵在於身份。
毀容男人隻是冷漠地說道:“我不需要同伴這種東西。”
謝無道笑道:“那不行,我需要,你沒得選。”
毀容男人一聲冷笑:“怎麼不當你的同伴還不行了!可沒有這樣的遊戲規則吧。”
謝無道挑眉:“必須當我的同伴,我這裡的規則是這樣。”
謝無道對著係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