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宗門曆代積累的功法心得,你且拿著。雖說你已破三劫大乘境,但多看看總是好的。”他頓了頓,又道,“宗門上下都盼著你早日回來,若是……若是想留在皇城,也無妨。萬劍宗永遠是你的根。”
林淵接過玉簡,鄭重地行了一禮:“多謝長老。待皇城安定,我自會回去。”
執法長老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轉身踏上傳送陣。光芒閃爍間,一行人消失在陣中。
隱市的修士們也陸續撤離,臨走前,隱市的首領——一位戴著青銅麵具的老者,特意找到林淵。
“林小子,老怪雖死,但她暗中培養的勢力未必能一網打儘。”老者的聲音沙啞如砂紙摩擦,“這是隱市的信物,若遇麻煩,持此物可調動各地分舵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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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淵接過一枚刻著蛇紋的令牌,剛要道謝,老者卻擺了擺手:“不必謝我。要謝,就謝清雪丫頭吧。當年若不是她求我們暗中保護你,你在鎮魔司的水牢裡,怕是活不過三天。”
林淵猛地轉頭看向蘇清雪,她卻彆過臉,耳根微微泛紅。
老者見狀,嘿嘿一笑,轉身沒入隱市的傳送陣中。
“你為何從未告訴我?”林淵走到蘇清雪麵前,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蘇清雪抬頭,對上他的目光,眼中帶著笑意:“告訴你,讓你當時就衝出去報仇,然後被鎮魔司的人亂箭射死嗎?”
林淵一時語塞,心中卻湧起一股暖流。他忽然明白,那些年自己在黑暗中掙紮時,總有一束光在暗中照亮前路,原來那束光,一直是她。
三、月下劍鳴
皇城的夜晚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寧靜,隻是少了幾分奢靡,多了幾分平和。
林淵與蘇清雪並肩走在護城河邊,晚風拂過,帶來兩岸的花香。遠處公道堂的燈火還亮著,玄帝還在裡麵批閱卷宗,據說他已經連續半個月住在那裡,吃住都與普通官員無異。
“你說,玄帝真的能守住這份初心嗎?”蘇清雪忽然問道。
林淵望著水中的月影:“人是會變的,但隻要有監督,有約束,總有希望。就像這水,若是沒人疏浚,遲早會變成一潭死水。公道堂就是那道渠,我們就是守渠人。”
蘇清雪忽然停下腳步,從袖中取出一柄小巧的玉劍:“這是我在皇陵地宮找到的,應該是當年母親留給我的。”
玉劍通體瑩白,劍鞘上刻著一朵含苞待放的雪蓮。林淵接過玉劍,入手溫潤,隱隱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精純靈力。
“是柄好劍。”他讚歎道。
“送給你。”蘇清雪看著他,眼中帶著一絲期待,“斬愁劍雖利,卻太剛猛,這柄‘聽雪’劍,或許能中和一二。”
林淵握緊聽雪劍,忽然抬手,手腕輕轉。聽雪劍脫鞘而出,發出一聲清越的劍鳴,月光灑在劍身上,泛起一層柔和的光暈。
“好劍。”林淵再讚一聲,抬手挽了個劍花,劍影如月下流螢,輕盈而靈動。
蘇清雪看著他舞劍的身影,忽然輕聲道:“林淵,等皇城的事了了,我們去看看江南吧?我聽說那裡的春天,桃花能開得漫山遍野。”
林淵的劍勢一頓,轉頭看向她,眼中笑意璀璨:“好。”
劍鳴在夜空中回蕩,與遠處的蛙鳴蟲唱交織在一起,譜成一曲安寧的樂章。登天梯的光芒早已消散,但林淵知道,真正的大道,不在虛空之上,而在腳下這片土地,在身邊這個人。
皇陵的硝煙徹底散儘,新的故事,正在晨光與月色中,緩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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