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廣臉色凝重:“難道是……偽神麾下的‘暗影’?據說那是個連‘戰神’都忌憚的存在,擅長隱匿和偷襲,專門負責抓捕重要人物。”
林淵握緊手中的拂塵穗,指尖因用力而發白。天璣子是他們中最了解偽神陣營的人,若是他被擒,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必須救他。”林淵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從這邪力的痕跡來看,他們應該還沒走遠。”
就在這時,蘇清漪腰間的傳訊玉佩突然亮起。她連忙取出玉佩,一道虛弱的聲音從裡麵傳來:“清漪……是我……玄天宗……出事了……偽神……要親自……降臨……”
是沈白衣的聲音!隻是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充滿了痛苦,還沒說完,玉佩就“哢嚓”一聲裂開,徹底失去了光澤。
“不好!”林淵心中一沉,“沈白衣出事了!而且偽神要親自降臨凡間,顯然是衝著我們來的!”
敖廣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偽神的本體實力深不可測,若是真的降臨,彆說我們,整個凡間界域都可能遭殃!”
林淵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救天璣子和去玄天宗顯然隻能選一個,而偽神降臨的威脅顯然更加迫切。
“先去玄天宗!”林淵當機立斷,“天璣子前輩被抓,對方暫時不會殺他,可偽神降臨,後果不堪設想!”
三人不再猶豫,迅速衝出萬佛窟,召喚出定海神舟朝著青州方向疾馳而去。神舟破開雲層,留下一道焦急的金光,仿佛在與時間賽跑。
林淵站在船頭,望著下方快速掠過的大地,手中緊緊攥著那枚斷裂的拂塵穗。他知道,接下來的一戰,恐怕會比之前所有的戰鬥都要艱難。偽神親自降臨,意味著他們將直麵最終的敵人,而他們現在的力量,還遠遠不夠。
“把紫金缽給我。”林淵突然說道。
蘇清漪不解,但還是將紫金缽遞了過去。林淵接過缽盂,將靈力和神力同時注入其中。紫金缽再次亮起佛光,這一次,佛光中竟融入了淡淡的金光,形成一道青金色的光柱直衝天際。
“這是……”敖廣驚訝地看著光柱。
“我在給所有反抗勢力傳訊。”林淵沉聲道,“偽神降臨,光靠我們不行。這一次,必須召集所有能召集的力量,在玄天宗與他決一死戰!”
青金色的光柱穿透雲層,在天際化作一枚巨大的印記——那是七星令與紫金缽的結合體,既代表著玉帝的血脈,也象征著佛門的淨化之力。
很快,四麵八方都傳來了回應。東方的海麵上騰起巨浪,那是東海龍宮的殘餘勢力;西方的沙漠中亮起佛光,那是萬佛窟幸存的僧人;南方的叢林裡傳來獸吼,那是被聚賢令喚醒的上古異獸……
無數道光芒從三界各地升起,朝著青州方向彙聚,如同一條條奔騰的溪流,最終將彙入玄天宗這片戰場。
林淵望著那些彙聚的光芒,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他知道,這一戰或許九死一生,但隻要還有人願意站出來反抗,他們就不算輸。
定海神舟的速度越來越快,前方的天際已經能看到玄天宗所在的青雲山。隻是此刻的青雲山,已經被一層濃鬱的黑霧籠罩,連陽光都無法穿透,遠遠望去,如同一隻擇人而噬的巨獸。
“到了。”林淵握緊玄清劍,紫金缽懸浮在他身前,散發著青金色的光芒,“準備戰鬥。”
蘇清漪和敖廣同時點頭,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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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帆獵獵,劃破黑霧,定海神舟如同一位無畏的戰士,帶著無數反抗者的希望,緩緩駛入了這片被邪力籠罩的戰場。
決戰的號角,已經吹響。
家有暖情,縱有苦澀亦心安
鄭強教授“送父母進養老院就是不孝”的演講,像一塊石子投進我心湖,泛起層層漣漪。於旁人而言,這或許是一句關於孝道的討論,但於我,卻是浸透生活酸甜苦辣的切身體會——家從不是隻有溫馨的港灣,它藏著爭吵的紅眼圈,藏著疲憊的歎息,卻更藏著千金不換的牽掛。
我曾有過普通的幸福,父母康健,妻子相伴,孩子繞膝。那時的家,煙火氣裡滿是細碎的甜:母親煮的粥總溫在灶上,父親飯後會和我聊兩句新聞,妻子會笑著抱怨我襪子亂扔,孩子睡前總纏著我講繪本。可一場意外,我成了高位截癱的病人,這一切戛然而止。
最先被打破的是平靜。曾經利落能乾的母親,如今每天要幫我翻身、擦身、喂飯,腰彎得越來越深,眼角的皺紋裡藏滿了疲憊。有次我半夜疼得哼唧,她披衣趕來,動作間帶著難以掩飾的遲緩,嘴裡忍不住念叨:“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我聽著心裡像被針紮,卻連一句“對不起”都沒力氣說清楚。父親話少,可我總看見他坐在陽台抽煙,煙蒂堆了一地,偶爾和母親拌嘴,無非是“你今天沒給娃擦乾淨”“你又忘了給藥加熱”,那些爭吵沒有惡意,全是被日複一日的照顧磨出來的煩躁。
更讓我愧疚的是妻子的離開。她曾咬牙堅持過,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幫我按摩、照顧孩子,可我知道她撐不住了。那天她紅著眼圈說“我太累了”,我沒怪她,隻覺得是自己拖累了她。看著她收拾行李離開,孩子拉著她的衣角哭,我躺在病床上,連抬手擦眼淚的力氣都沒有,滿心都是無力感。
如今家裡隻剩我和父母、上學的孩子。每天清晨,父親會推著輪椅帶我曬太陽,母親忙著給孩子做早餐,孩子出門前會湊到我跟前說“爸爸再見”。有時父母還會因為照顧我的瑣事拌嘴,可吵完了,母親還是會端來溫熱的飯,父親還是會默默幫我調整輪椅的角度。我知道他們有厭倦,有疲憊,可他們從沒想過把我丟下,更彆說把年邁的自己送進養老院——對他們來說,家再難,也是要守著的地方;對我來說,就算隻能躺著,能聽見父母的聲音、看見孩子的笑臉,心裡就有踏實的暖。
鄭教授的話或許有些絕對,但我懂那份“不願送父母去養老院”的心意。家不是沒有苦澀的烏托邦,它有爭吵,有疲憊,有我這樣“拖累”家人的負擔,可正是這些酸甜苦辣揉在一起,才成了獨一無二的暖情。這份情,是父母再累也不願放手的堅持,是我再無助也不願放棄的牽掛,它比任何道理都重,比任何地方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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