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走進雨裡,傘麵傾向林淵這邊,蘇清漪的肩膀很快濕了一小塊。林淵察覺後,把傘往她那邊推了推:“你傘柄往我這邊挪點,我這邊沒事。”
“沒事,男生淋點雨沒關係。”蘇清漪笑了笑,路燈的光落在她睫毛上,像沾了細碎的星光。
那天他們聊了一路,從各自的工作聊到喜歡的咖啡店,林淵才知道,蘇清漪和他一樣,都喜歡公司樓下那家藏在巷子裡的手衝店,甚至連常點的豆子都是危地馬拉。
“下次可以一起去,他們家每周三有新豆試喝。”分彆時,蘇清漪主動說。
林淵攥著還帶著她體溫的傘,心跳快了半拍:“好,我記著周三。”
之後的日子,他們開始有了交集。有時在電梯裡遇見,會聊兩句當天的天氣;有時加班到深夜,會在樓下便利店碰到,一起買杯熱飲;周三的手衝店之約,也成了固定節目。蘇清漪會跟林淵講設計圖裡的細節,哪個色塊改了十版,哪個字體調整了無數次;林淵會跟她聊項目裡的難題,客戶的要求有多刁鑽,團隊加班到淩晨的疲憊。
城市很大,寫字樓裡的人來人往像潮水,可林淵覺得,隻有和蘇清漪在一起時,這片鋼筋水泥的森林才變得柔軟。
變故發生在三個月後。蘇清漪的公司接了一個重要項目,她作為主案設計師,連續半個月住在公司。林淵見不到她,隻能在深夜給她發消息:“彆太累,記得吃點東西。”她總是隔很久才回複,有時是一張堆滿外賣盒的辦公桌照片,有時是一句簡單的“知道啦,你也早點睡”。
林淵心疼她,卻又不敢打擾。直到項目提交那天,他算著時間,在她公司樓下等了兩個小時。晚上十點,蘇清漪拖著疲憊的腳步走出來,眼眶泛紅,看見林淵時,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項目過了,但是……我好像把自己熬垮了。”她聲音帶著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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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淵沒說話,隻是把提前買好的熱粥遞給她,又從包裡拿出暖手寶:“先喝點粥,我們找個地方坐會兒。”
他們坐在附近公園的長椅上,蘇清漪靠在林淵肩膀上,慢慢說著這半個月的辛苦——改到淩晨三點的設計圖被客戶推翻,團隊成員鬨矛盾,她既要協調又要趕進度,好幾次在會議室裡差點哭出來。
“我有時候覺得,在這個城市裡,好像連喘口氣都很難。”蘇清漪的聲音很輕。
林淵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安撫一隻受傷的小獸:“難就慢慢來,我陪著你。”
那天之後,他們的關係更近了一步。林淵會在蘇清漪加班時,給她送去熱飯;蘇清漪會在林淵項目緊張時,給他畫可愛的加油小卡片。城市的霓虹依舊閃爍,可他們的世界裡,多了一束隻屬於彼此的光。
冬至那天,林淵約蘇清漪去吃火鍋。店裡人很多,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
“你有沒有想過,在這個城市定居?”林淵突然問。
蘇清漪夾著羊肉的手頓了頓,抬頭看他:“以前沒想過,總覺得自己像個過客。”
“那現在呢?”
蘇清漪看著林淵的眼睛,笑了:“現在覺得,如果有個人一起,好像也不錯。”
林淵的心猛地一跳,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裡麵是一枚銀戒指,戒指上刻著小小的“淵”和“漪”。
“我知道現在可能有點早,但是……”林淵的聲音有些緊張,“我想和你一起,在這個城市裡,有個家。”
蘇清漪的眼淚瞬間湧了上來,她用力點頭,把手指伸過去:“不早,一點都不早。”
林淵把戒指戴在她手上,大小剛好。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火鍋的熱氣模糊了玻璃,可他們的目光卻無比清晰,裡麵裝著彼此的未來。
後來,他們在離公司不遠的小區租了一套兩居室。客廳的陽台上,蘇清漪種了很多多肉,林淵放了一張小桌子,周末時,他們會一起在這裡曬太陽、喝咖啡。晚上下班回家,蘇清漪會在廚房做飯,林淵會從身後抱住她,聞著飯菜的香味,聽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城市依舊忙碌,依舊有無數個加班的深夜,有解決不完的難題,可他們不再是孤單的個體。就像晚風遇見霓虹,就像星光落在海麵,他們在這座鋼鐵森林裡,找到了屬於彼此的溫暖與歸屬。
某個周末的清晨,蘇清漪靠在林淵懷裡看日出,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落在她手上的戒指上,折射出細碎的光。
“你說,我們以後會在這裡住多久?”蘇清漪輕聲問。
林淵抱緊她,下巴抵在她發頂:“住到我們有自己的房子,住到我們頭發變白,住到永遠。”
蘇清漪笑了,轉過身吻他。窗外的城市漸漸蘇醒,新的一天開始了,而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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