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沒有照相機或者鏡子——茉莉你說……”
羅恩的問題還沒問完，不等茉莉或者任何人出聲回答——
前行的兩個少年就踩到了地麵上的積水。
“啪唧——啪唧——”的水聲在寂靜的走廊十分明顯。
“有水……”
這下，不用眾人再過多考量，答案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那天晚上地上有很多積水……”
哈利呢喃著，越說聲音越大，越說越是堅定：
“它看見的隻是蛇怪的倒影！”
對此，羅恩也點頭讚同了。
這下，一切都對上了……
不對！
還有薇薇安！
那隻鑲嵌在牆壁裡的可憐小貓咪——
也是茉莉想方設法求來藥劑後第一隻恢複的小東西。
不過哈利和羅恩都沒有提起這個小家夥。
大概率和洛麗絲夫人是一樣的情況吧——
因為身子小巧，低著頭走路的時候看見了水中蛇怪的倒影……
拿著揉皺的紙張加快了幾步靠近前方燃燒著的火光，哈利眼神示意羅恩去看畫著蛇怪插畫旁的文字：
“‘蜘蛛一見它就落荒而逃’——”
隨著少年壓低了嗓音的複述，少女白嫩纖長的指尖也將羅恩的視線帶領到了正確的位置上。
“全說通了！”
哈利的語氣很是激動，像是在問羅恩——你還有什麼問題一樣。
被石化的眾人，害怕到成群奔逃的蜘蛛……
哈利隻感覺自己將這一切都想通了，但羅恩卻顯然還存有疑問。
“可蛇怪是怎麼四處走動的？”
羅恩再次出聲，尖銳且無法說通的問題再次被拋出：
“那麼大一條——惡心的巨蛇！肯定會被人撞見的。”
不怪羅恩今天問題太多，實在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太亂了。
要一下子都理順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管道。”
回答羅恩的是茉莉，小姑娘手指輕輕劃過紙張最下方的墨跡，眼神中有欣慰，但也存有一絲殺意：
“這點赫敏也給出了答案——”
欣慰的是赫敏能考慮到管道係統這一點……
而殺意則是因為——
薇薇安之所以被石化在牆壁中，就是因為追擊這條蛇怪時在管道中不小心與之對視。
是的，對視。
不是通過管道內的積水，也更不可能通過相機和鏡子——
就是單純的對視。
茉莉猜想，薇薇安隻是石化了的原因，大體和沒了頭的尼克差不多——
不是死過一次，所以不能再死第二次。
而是二者都不能算得上是真真正正擁有生命的生命體。
沒了頭的尼克是鬼魂，而薇薇安則是——意識體。
薇薇安就像是安的意識化為了實體。
而薇薇安被石化的這段時間，茉莉才真真切切意識到，一個可以將意識體發散出來的人，究竟能一下子處理多少事情。
大到波特家族祖上傳下來的產業，茉莉新選定的一些發展路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