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星瓊站在鄉下老宅的門前,手指微微發抖。
這座房子比她記憶裡破敗了許多,牆皮剝落,木門斑駁,唯有院角那棵老槐樹依舊枝繁葉茂,在風中沙沙作響。
冶言站在樹下,手裡拿著一本泛黃的日記本。
"你來了。"他抬頭,臉色蒼白。
"冶鑫呢?"楊星瓊環顧四周,心跳加速。
"在裡麵。"冶言指了指老宅,"和爺爺的遺物在一起。"
楊星瓊邁步要走,冶言卻突然攔住她:"星瓊,有些事......"
"讓開。"她聲音發冷。
冶言苦笑,側身讓出一條路:"看完日記,你就明白了。"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楊星瓊看見冶鑫跪在爺爺的舊木箱前,手裡捧著一封發黃的信。
陽光透過窗欞,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聽見腳步聲,他抬起頭,眼眶通紅。
"你來了。"他嗓音沙啞,和剛才冶言說出一模一樣的話。
楊星瓊走過去,看見箱子裡整齊碼放著幾本日記、一些舊照片,還有——
她的玉佩。
"爺爺的日記。"冶鑫把信遞給她,"最後一頁。"
楊星瓊接過,泛黃的紙頁上,爺爺的字跡顫抖而潦草:
【我對不起小鑫。當年他父母出事,根本不是意外。他母親臨終托孤,我卻因為貪圖那塊地,把他送走......星瓊的玉佩,我偷偷藏了起來,謊稱丟了。我罪該萬死......】
信紙從她指間滑落。
"所以......"楊星瓊聲音發抖,"你父母......"
"是被害的。"冶鑫站起身,眼神銳利如刀,"而你爺爺,是幫凶之一。"
屋外突然傳來引擎聲。楊星瓊跑到窗前,看見三輛黑色轎車停在院外,幾個穿西裝的男人正朝老宅走來。
"他們來了。"冶鑫冷笑,"果然沉不住氣。"
"誰?"
"當年害死我父母的人。"他抓起她的手,"現在,你該做選擇了。"
楊星瓊看著眼前這個她曾經以為很了解的男人,突然發現,自己從未真正認識過他。
"什麼選擇?"
"相信我,"冶鑫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還是繼續被蒙在鼓裡。"
院外,腳步聲越來越近。
院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楊星瓊能聽見皮鞋碾過碎石子的聲響,還有男人低沉的交談聲。
冶鑫的手仍然緊握著她的,掌心溫熱,力道很重,像是怕她突然掙脫。
"他們是誰?"楊星瓊壓低聲音問。
"當年參與害死我父母的人。"冶鑫的聲音冷靜得可怕,"也是你爺爺的"合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