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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覺醒:覺醒者聯盟(1 / 2)

3

疼痛。

這是我恢複意識後的第一個感受。仿佛有千萬根燒紅的鋼針從太陽穴刺入,在大腦裡攪拌。我呻吟著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真皮沙發上。

"醒了?"

秦墨的聲音從左側傳來。我艱難地轉頭,看到他坐在一張辦公椅上,麵色凝重。蘇婉蜷縮在對麵的單人沙發裡,臉色蒼白得像紙,手裡捧著一杯早已冷掉的花茶。

記憶碎片逐漸拚合——秦墨的辦公室、蘇婉的突然闖入、她說的那些話...她也覺醒了?然後係統發怒,然後...

"發生了什麼?"我試圖坐起來,一陣眩暈又讓我跌回沙發。

"你昏迷了二十分鐘。"秦墨遞給我一杯水,"係統對我們三個同時進行了乾預。"

我接過水杯,手指不受控製地顫抖,水濺到了裙子上。蘇婉抬頭看我,眼睛紅腫但異常清醒,完全不像原著中那個溫軟怯懦的女主角。

"你們早就知道了,對嗎?"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我之前從未在她身上見過的銳利,"關於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的事。"

我和秦墨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是的。"我承認道,"但我不知道你也..."

"從昨晚開始。"蘇婉握緊了茶杯,"顏小姐你潑我酒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一些...畫麵。關於"未來"的畫麵。我原以為是自己壓力太大產生的幻覺,但今天早上,我聽到了一個聲音..."

"係統。"秦墨打斷她,"它對你說了什麼?"

蘇婉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恐懼:"它說...檢測到角色異常,準備重置。"

這個詞讓我的血液瞬間變冷。重置?像電腦重啟一樣抹去我們的意識?

"它沒成功。"秦墨冷靜地指出,"否則你不會在這裡。"

"因為我逃走了。"蘇婉咬著下唇,"我感覺到有什麼在試圖控製我的思想,就拚命反抗。然後我想起了秦墨你最近的反常行為,還有顏小姐那些...不符合設定的眼神。所以我來了。"

我仔細觀察蘇婉。原著中的她善良單純到近乎愚蠢,但眼前的女孩眼神銳利,思維清晰。覺醒似乎改變了她,或者說,釋放了真實的她。

"我們三個都覺醒了。"我喃喃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係統出現了重大漏洞。"秦墨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銳利的金邊。"按照常理,一本小說中不應該有多個主要角色同時覺醒。"

"除非..."一個可怕的想法突然擊中我,"除非這不是意外。除非有人故意這麼做。"

辦公室陷入沉默。窗外,一隻鴿子撞在玻璃上,發出沉悶的"咚"聲,然後又飛走了。這個小小的意外讓我心頭一跳——連動物也會被係統控製嗎?

"我們需要計劃。"秦墨轉身麵對我們,"如果係統打算重置我們,我們必須先發製人。"

"怎麼製人?"蘇婉苦笑,"我們連它是什麼都不知道。是ai?是神?還是某種高維生物?"

我忽然想起那些被係統懲罰時的感覺——像被無形的線拉扯四肢,像有冰冷的手指直接撥弄我的神經元。

"不管它是什麼,它想要一個故事。"我說,"《總裁的替身戀人》必須有惡毒女配、善良女主和霸道總裁,必須有一係列誤會和磨難,最後男女主幸福地在一起。"

"典型的言情小說套路。"蘇婉嘲諷地扯了扯嘴角,"多諷刺啊,我們的人生隻是為了娛樂某些讀者。"

秦墨的目光在我們之間來回掃視:"所以關鍵在於破壞這個套路。如果我們拒絕扮演既定角色..."

"它就會懲罰我們,就像剛才那樣。"我接過他的話,太陽穴又隱隱作痛。

"不,不止如此。"秦墨的眼神變得深邃,"我發現每次偏離劇情後,係統的控製就會暫時減弱。就像免疫係統,攻擊過後需要時間恢複。"

"你是說...我們可以利用這點?"蘇婉坐直了身體。

"理論上,如果我們同時做出重大偏離行為,可能會造成係統過載,打開一個時間窗口..."

"然後呢?"我追問,"即使係統暫時失靈,我們又能做什麼?逃到哪裡去?"

秦墨沉默了片刻,然後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他走到我和蘇婉麵前,伸出雙手:"握住我的手。"

蘇婉遲疑地看著我。我深吸一口氣,率先握住了秦墨的左手。他的手掌寬大溫暖,指腹有一層薄繭,觸感真實得不像話。蘇婉猶豫片刻,也握住了他的右手。

"現在,互相握住。"秦墨命令道。

我和蘇婉對視一眼,伸出空閒的手握在一起。她的手指冰涼纖細,微微發抖。

"感覺到了嗎?"秦墨低聲問。

我屏住呼吸。起初什麼也沒有,但漸漸地,一種奇特的溫暖從我們相連的手掌間擴散開來。那種一直縈繞在腦海深處的嗡嗡聲——係統的背景噪音——似乎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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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覺醒者接觸時,係統的控製會減弱。"秦墨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中格外清晰,"我猜測這是因為我們創造了一個小型"異常區域",超出了它的程序設計。"

"這太不可思議了..."蘇婉輕聲說,但她的眼睛亮了起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我們像觸電般鬆開了手。

"秦總,您兩點鐘的會議要開始了。"秘書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秦墨皺眉:"推遲半小時。"

"但是...這是與林董事長的會議,他已經到了。"

秦墨的表情變得冰冷。我認出這是原著中"霸道總裁"的標準神態——眉頭微蹙,眼神銳利,下頜線條緊繃。

"係統在試圖分開我們。"他壓低聲音說,"它知道我們聚在一起是危險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蘇婉緊張地問。

秦墨快速思考了片刻,然後從西裝內袋取出兩張名片遞給我們:"今晚八點,來這個地址。帶上必需品,我們可能需要長時間躲避係統監控。"

我接過名片,上麵隻有一個地址:青鬆路17號,鬆濤彆院。沒有電話,沒有公司名稱。

"現在,我們必須暫時分開。"秦墨警告道,"表現得像係統期望的那樣。蘇婉,你要傷心欲絕地離開;顏曉夢,你要得意洋洋;而我,會繼續扮演冷酷無情的總裁。"

"演到今晚八點。"我點點頭,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

蘇婉深吸一口氣,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顏小姐...不管原著裡我們是什麼關係,現在我們是同盟,對嗎?"

我看著她真摯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陣愧疚。原著中我對她做了那麼多惡毒的事...雖然不是出於本意。

"叫我曉夢吧。"我勉強笑了笑,"是的,我們是同盟。"

秦墨打開門,立刻換上了一副冷漠表情:"蘇小姐,我想我們已經談完了。請你離開。"

蘇婉的轉變令人驚歎——她的肩膀立刻垮了下來,眼眶泛紅,嘴唇顫抖,活脫脫一個心碎的女孩。"我...我明白了,秦總。謝謝您的...時間。"她哽咽著說,然後低著頭快步走出辦公室。

我的表演也不遑多讓。我整理了一下裙子,揚起下巴,露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看來某些人終於認清自己的位置了。秦總,期待我們的合作。"我故意用甜得發膩的聲音說,然後踩著高跟鞋昂首闊步地離開。

走廊裡,幾名員工假裝忙碌,但我能感覺到他們窺探的目光。讓他們看吧,讓他們以為這又是一出惡毒女配的勝利。隻有我知道,麵具之下,真正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林姐在樓下等我,一見麵就連珠炮似的發問:"怎麼樣?談成了嗎?秦總說什麼了?為什麼蘇婉哭著跑出去了?"

"一切按計劃進行。"我敷衍道,鑽進保姆車,"送我回家,我累了。"

一路上,林姐不斷念叨著公關策略和代言細節,但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我的思緒全在今晚的會麵上。鬆濤彆院是什麼地方?秦墨有什麼計劃?係統會讓我們順利見麵嗎?

回到家,我立刻鎖上門,拉上所有窗簾。然後我開始翻箱倒櫃,找出一個旅行包,往裡麵塞了幾件換洗衣物、現金、護照和充電器。我不知道我們要去哪裡,或者要躲多久,但有備無患。

收拾完行李,我坐在床邊,盯著手中的名片發呆。青鬆路在城市近郊,是一片高檔彆墅區。秦墨在那裡有房產嗎?為什麼選那個地方?

"係統。"我輕聲呼喚,"我知道你在聽。"

沒有回應。但空氣中有種詭異的凝滯感,仿佛整個世界都屏住了呼吸。

"我們三個都覺醒了。"我繼續說,聲音略微發抖,"你想怎麼樣?重置我們?"

一陣尖銳的疼痛突然刺入太陽穴,我悶哼一聲,倒在床上。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牆壁像融化的蠟一樣彎曲,天花板旋轉著變成一片混沌的灰色。

然後,我看到了"記憶"。

不,不是我的記憶,是"原著"的情節——我設計讓蘇婉在重要客戶麵前出醜;我偽造她與彆的男人的親密照發給秦墨;我在雨夜駕車追逐她,最後自己失控撞上護欄...

這些畫麵如利刃般刺入我的大腦,每一幀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係統在警告我,提醒我"顏曉夢"這個角色本該是什麼樣子。

"停下..."我蜷縮成一團,冷汗浸透了後背,"求求你停下..."

疼痛突然消失了。我癱軟在床上,大口喘息。鏡中的我麵色慘白,頭發被汗水黏在臉上,像個剛從噩夢中驚醒的孩子。

但這不是噩夢。這是比噩夢更可怕的現實——我們是被操控的木偶,而提線者正在發怒。

我強撐著爬起來,看了眼時間——下午五點。距離約定的見麵還有三個小時。我衝進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鏡中的女孩眼神驚恐,嘴唇發抖。我湊近鏡子,死死盯著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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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誰,不管這是不是真實..."我對自己說,"今晚,你要反抗。"

六點半,我告訴林姐要早點休息,讓她明天早上再來。等她一走,我立刻換上黑色運動裝,戴上棒球帽和口罩,背著準備好的包悄悄從消防通道溜了出去。

小區後門停著一輛我提前叫好的出租車。司機是個中年男人,對我奇怪的裝扮沒有任何反應,隻是確認了一下目的地就出發了。

"去青鬆路啊,那邊都是有錢人的彆墅。"司機隨口搭話,"小姐你去拜訪朋友?"

"嗯。"我含糊地應了一聲,緊張地盯著後視鏡,生怕有人跟蹤。

車子駛離市區,路燈逐漸稀疏。夜色如墨,隻有車燈照亮前方一小段路麵。我的心跳隨著裡程表的數字不斷加快,手心滲出冷汗。

青鬆路是一條蜿蜒的山路,兩側是高聳的鬆樹,在夜風中沙沙作響,仿佛在竊竊私語。17號是一棟被高大圍牆圍住的現代風格彆墅,大門緊閉,沒有門鈴,隻有一個小小的攝像頭對著入口。

我剛下車,大門就無聲地滑開了。出租車司機好奇地張望了一眼,在我付完錢後迅速掉頭離開,輪胎碾過碎石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我深吸一口氣,走進院子。大門在身後自動關閉,發出輕微的"哢嗒"聲,像某種陷阱合上的聲音。

彆墅外觀簡約而冷峻,大片玻璃幕牆後透出柔和的燈光。我走到門前,還沒敲門,門就開了。

秦墨站在門口,一身黑色休閒裝,比白天看起來隨意許多。他的眼神銳利如鷹,迅速掃視我身後,確認沒有跟蹤者後,一把將我拉進屋內。

"蘇婉還沒到?"我小聲問。

"到了,在樓下。"秦墨鎖好門,帶我穿過寬敞的客廳。這棟彆墅內部裝修極簡,幾乎沒有什麼個人物品,像間高級酒店套房。

蘇婉坐在地下室的一個寬敞房間裡,麵前攤開著幾台筆記本電腦。看到我,她立刻站起來,臉上寫滿擔憂:"你還好嗎?係統有沒有再..."

"有。"我苦笑,"給我放了段"原著"精彩集錦,附帶電擊療法。"

秦墨走到一麵看似普通的牆前,按下隱藏在畫框後的按鈕。牆麵滑開,露出一個嵌入式保險櫃。他輸入密碼,取出一個厚厚的文件夾。

"我調查了三個月。"他將文件夾放在桌上,"發現了一些規律。"

我和蘇婉湊過去。文件夾裡是各種打印的資料、手寫筆記和照片,排列得像警方的案件板。

"首先,係統對主要角色的控製最強,對配角次之,對路人幾乎不乾涉。"秦墨指著幾張照片,上麵是小說中的幾個次要角色,"這些人可以自由行動,隻要不影響主線劇情。"

"就像遊戲裡的npc。"蘇婉若有所思。

"其次,係統通過兩種方式維持控製:獎勵和懲罰。"他翻到一頁記錄,"當我們按照劇情行動時,會有一種...愉悅感;而偏離時,則是痛苦。"

我點點頭。那種被操控時的惡心感和完成任務後莫名的滿足,原來都是係統的設計。

"最重要的是,"秦墨的聲音低沉下來,"我發現係統並非全知全能。它更像一個程序,有漏洞可鑽。"

他展示了幾張模糊的監控截圖,上麵是他在不同地點做出"不符合人設"的行為——在孤兒院做義工、在路邊攤吃燒烤、坐地鐵出行...

"這些小事不會立即觸發係統反應,因為它們不直接影響主線劇情。"秦墨解釋道,"但累積到一定程度,就能創造出一個"異常窗口"。"

"就像我們今天做的?"我問。

"沒錯。今天我們三個同時覺醒並會麵,是重大異常。係統現在一定在全力修複這個"bug"。"秦墨的眼中閃過一絲鋒芒,"而這正是我們的機會。"

蘇婉咬著嘴唇:"什麼機會?"

"逃離的機會。"秦墨打開筆記本電腦,調出一張複雜的設計圖,"我設計了一個裝置,理論上可以屏蔽係統信號,為我們爭取足夠的時間找到"出口"。"

"出口?"我和蘇婉異口同聲。

"如果這是一本小說,那麼一定有邊緣,有界限。"秦墨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確定,"找到那個界限,我們或許能跳出去。"

這個想法既瘋狂又誘人。逃離虛構世界?這聽起來像科幻電影的情節。但話說回來,覺醒發現自己是個小說角色本身就已經夠科幻了。

"你的裝置在哪裡?"我環顧四周。

"隔壁房間。但還沒完全準備好,還需要一些時間。"秦墨看了眼手表,"現在的問題是,係統可能已經察覺我們的計劃。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很關鍵。"

就在這時,頭頂的燈光突然閃爍起來。我們三個同時僵住,警覺地抬頭。

"不是巧合。"蘇婉小聲說。

秦墨的表情變得凝重:"它在嘗試定位我們。"

燈光穩定下來,但空氣中多了一種奇怪的嗡鳴,像是遠處傳來的電子噪音。我感到一陣輕微的眩暈,像是有人在我的大腦裡調低了清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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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加快速度。"秦墨快步走向門口,"跟我來。"

我們跟著他穿過走廊,來到一個類似實驗室的房間。中央是一個金屬框架構成的圓形裝置,上麵布滿了電子元件和導線,看起來既高科技又手工diy。

"這是什麼原理?"我好奇地問。

"faradaycage的變體,結合了一些我自己的設計。"秦墨快速檢查著設備,"理論上可以創造一個係統無法穿透的屏蔽場。"

蘇婉小心翼翼地觸摸裝置邊緣:"這真的能對抗係統嗎?它可是能控製整個世界的..."

"不,不能對抗。"秦墨糾正道,"但可能為我們爭取幾分鐘時間。根據我的計算,係統在這個區域最薄弱的時間點是午夜十二點整。那時它的維護程序會運行,注意力會分散。"

我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十點四十五分。還有一個多小時。

"然後呢?"我問,"假設裝置起作用了,我們要怎麼找到"出口"?"

秦墨的眼神變得有些飄忽:"我...有個理論。當係統控製減弱時,現實會出現裂縫。在那些裂縫中,我們或許能看到真實世界的碎片。"

這個描述讓我脊背發涼。我想起那些被係統懲罰時看到的奇怪畫麵——像是代碼流動的天空,像是舞台布景般的建築物背麵...

"如果...如果我們看到的真實世界很可怕呢?"蘇婉突然問,"如果我們的存在隻是某個瘋子的幻想,或者實驗室裡的ai實驗..."

秦墨沉默了片刻:"那也比活在謊言中強。"

燈光又閃爍了一下,這次更劇烈。同時,我們三個都捂住頭——一陣尖銳的疼痛刺入太陽穴。

"它在搜索..."我咬牙忍住痛呼。

秦墨踉蹌了一下,扶住桌子站穩:"提前了...係統維護提前開始了!我們必須現在就啟動裝置!"

他衝向控製台,快速輸入一串代碼。金屬裝置發出低沉的嗡鳴,逐漸亮起藍色的微光。空氣中的靜電讓我的頭發豎了起來。

"手拉手!"秦墨喊道,"物理接觸能增強抵抗效果!"

我和蘇婉立刻抓住彼此的手,同時向秦墨伸出手。就在我們三人形成一個閉合環的瞬間,裝置爆發出一陣刺眼的白光。

世界靜止了。

不,不是完全靜止,而是變得極其緩慢。我看向窗外,一片飄落的樹葉懸在半空;牆上的掛鐘秒針停止了跳動;就連我們自己的動作也變得像在糖漿中移動一樣遲緩。

"成...功了..."秦墨的聲音被拉長變形,"係統...暫時...無法...乾預..."

我的視野邊緣開始出現奇怪的像素化現象,就像老式電視的雪花噪點。那些噪點逐漸擴大,吞噬著周圍的現實。透過這些"裂縫",我瞥見了...某種難以描述的東西。

像是巨大的文字漂浮在虛空中,像是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我們,像是...

"看!"蘇婉指向天花板。

我們抬頭,驚恐地發現天花板正在溶解,露出後麵無邊無際的黑暗。而在那黑暗中,有什麼東西正在接近——一隻巨大的、蒼白的手,如同天神降臨般緩緩向我們伸來。

"不..."我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

秦墨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不是手...是筆!那是作者的筆!"

世界開始崩潰。

4

那隻手。

那隻巨大、蒼白、指節分明的手懸在我們頭頂,像天神降下的審判。它握著一支閃著冷光的鋼筆,筆尖滴落著某種類似墨水卻又像液態金屬的物質。每一滴"墨水"落下,就在空氣中蕩開一圈漣漪,我們的世界隨之扭曲一下。

"這不是係統..."秦墨的聲音嘶啞,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那隻手,"這是更高維度的存在。"

我無法呼吸。那隻手太過真實,我能看清皮膚上的紋路,指甲邊緣的小倒刺,甚至手腕上一道淺淺的疤痕。它不像幻覺,不像特效,它就是...存在。

蘇婉發出一聲小動物般的嗚咽,緊緊抓住我的手臂。她的指甲掐進我的肉裡,但這種疼痛讓我確信自己還清醒著。

"那是...作者的手?"我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鋼筆緩緩移動,在空中劃出一道發光的軌跡。那些軌跡凝固成文字,漂浮在我們周圍:

【秦墨看著眼前兩個女人,心中充滿矛盾。他本該隻愛蘇婉,但顏曉夢的突然轉變讓他困惑不已。這是命運的玩笑還是...】

文字突然中斷,鋼筆停住了。那隻手微微顫抖,似乎在思考。墨水從筆尖滴落,這次落在地板上,發出"嘶嘶"的腐蝕聲。

"它在寫我們..."蘇婉顫抖著說,"就在現在..."

秦墨突然鬆開我們的手,衝向那隻手下方的位置。"停下!"他對著虛空大喊,"我們是有意識的!我們真實存在!"

鋼筆猛地一顫,像是被嚇了一跳。墨水灑了一片,在空中形成一團汙濁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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