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清醒的時候,金黎漾回過神來。
還是沒死成啊……她的手邊趴著一個人,看到這張睡顏的時候,她心中不免得浮現出一種想法……也許他隻有不說話的時候才非常像趙瀟陽,她在自己內心世界搖搖頭,她很清楚地知道,沒有人能夠徹底成為誰。
她很快收回視線,身體方麵大概率沒什麼問題,就是四肢有些乏力。
不過還是三個字,戰鬥,爽。
她還是喜歡這個,一直以來她的記憶中大多數除了日常就是戰鬥,重回老本行的確讓她覺得很舒暢。
不過她還是覺得渾身乏力,躺著繼續恢複體力值就好,這裡唯一不好的點就在於沒有營養液,有營養液的話她不需要多久就能很快康複。
但是……她也快記不清營養液是什麼味道了……味道很淡,對於她的話也隻能增加飽腹感,她也沒有閒情雅致自己浪費時間去做飯。
長壽……或許對於金黎漾來說,的確是一種折磨。
她記憶力也還算不錯,至少記得自己很多的……記憶,或者是一些愚蠢的行為。
隻是,她似乎……和那個所謂的天道認識?
不,應該是“祂”單方麵認識她,金黎漾確定自己的記憶裡根本就沒有“祂”,倘若“祂”主宰一切的話,知曉她的一切也就很正常。
隻不過……真的會是“祂”嗎?
光是麵見天道就需要大量的積分,而且有很大概率不可能成功的,如果真的是“祂”的話……
又或者,“祂”並非天道,金黎漾想起了係統,腦海中開始和係統對話&39;話又說回來,有個問題我很好奇……天道是男的還是女的?或者說,「祂」一般都是以什麼樣的外貌見人的?&39;
【我也不清楚……抱歉宿主,我之前似乎被未知的屏障阻礙住了……】
【天道大人我也沒見過,我隻記得「祂」的聲音……】
&39;是偏中性的嗎?&39;
【不算吧……大概就是那種,清朗的少年音,但也許不是……天道大人從不輕易出現。】
&39;既然「祂」陷入了沉睡,那麼是什麼能夠繼續維持位麵或者是其他方麵的秩序的?&39;
【天道大人的力量很強大……至於治理的話,一般情況下這種秩序管理會交給得到過天道祝福的二十四位「執行者」身上,他們之中存在著一定的競爭能力,在不傷害到彼此生命的情況下他們具備著一定的威懾力……】
【排名越靠前的,身上就有著堪比天道大人真正力量的一部分,身上所擁有的特權更加強大,甚至可以……超越主神,他們不屬於任何部門之中,隻屬於天道麾下。】
少年音……在她意識模糊的時候腦海中是很清潤的淑女聲線,二十四個……
&39;他們……都是為雄性嗎?&39;
金黎漾腦海中浮現出幾道黑影,那些輪廓她感覺很陌生,像是突然之間就出現的記憶一樣。
不屬於原主,更不屬於她本身的記憶……
【我也沒見過……但目前出現在大眾視野中的他們,的確大部分為雄性,目前已知的雌性……出現的也就隻有一個而已。】
【他們身上存在著一定的特權,如果我們遇到了他們的話……儘量和他們不要起衝突吧,聽說他們非常統一地很看不起任務者。】
【雖然遭遇到他們的可能性不高,但他們好歹也算是天道大人看重的人,據說他們的一切行為都等同於天道大人的意願……】
金黎漾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陰謀論不會是他們聯合起來囚禁了天道吧?
但也不一定……看來,光是靠這個隻是一口一個“我不知道”的係統估計得不到對應的情報,倒不如找一個對此情況非常了解的內行人……
主神的話,地位還不如幾個「執行者」,況且遇到的概率不大。
她現在如果想要清楚更多的話……要麼再次見到“祂”,要麼……
去找黃雲舒……不過,屏障?
越是想要探究,疑問就會出現越來越多,好奇心的代價……她承擔不起。
倒不如順其自然,有些事情早已注定,她怎麼努力都不可能去撼動命運的絲線,這種道理她一直都很清楚。
以及……那些「執行者」。
&39;話又說回來,我之前也見過那個自稱是「執行者」的一群一模一樣的人……他們都是嗎?&39;
【也可以算是吧,他們的力量足夠他們製造出自己的複製體……您先前所遇到的那個,是位列於末位的「執行者」,代號為“潮陽”,他所管轄的區域在各個通用的空間中轉站之中,其中b區總部之中也存在著一位……「執行者」。】
【他們之間並沒有所謂的同事情誼,不過也有傳聞說……他們妄想取代天道大人。】
&39;那你覺得他們會嗎?&39;
【……不可能,他們和天道大人的力量同源,況且他們都是天道大人親自賜予的力量,沒道理會背叛天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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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可以背叛不喜天道大人,但唯獨他們不可以。】
0967的肯定語氣……它和那些人認識嗎?
甚至可能已經達到了熟知的地步,倒是有幾分執著。
她很早就懷疑過0967,這世間比她合適且好把控的任務者比比皆是,為何偏偏選中了已無任何執念的她?
更何況……身為係統的0967雖然作用沒那麼大,但對她格外有耐心,屬於那種有問必答的情況,也不會有關於“為什麼”的話題,基本上屬於隻要她有疑惑就會突然現身解答。
而且除了遇到氣運之子會遭遇到磁場乾擾,它基本上都是能夠聯係到的。
金黎漾本身還是很讚同係統的這種行為方式的,至少不用浪費時間講東講西的。
她現在感覺自己的身體恢複的很快,精神上倒是有幾分亢奮,或許是入夜的緣故,這種夜晚顯得格外漫長。
在這種情況下,金黎漾也能感覺到這副身體的手被人托住,手背所接觸的地方……像是一個人的肌膚。
但似乎很快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聲音“褚將軍也有這種閒情雅致嗎?沒想到你也會做出此等如此冒犯的事情。”
褚天逸不動聲色道“我隻是路過而已……更何況,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少年依靠在門前“拜托,這是我的房間……要知道她再怎麼說也給我們拖了足夠的時間,也算是大功一件……金將軍的英勇可是很難得的,作為功臣她需要休息。”
褚天逸垂眸,不自覺緊握自己的袖口“不過是自作聰明罷了,本來她就不該來的。”
“確實啊……我給陛下寫了信告知情況,估計不出幾日後他就會收到信。”
“你怎麼能……?”褚天逸頓時語塞,現如今他也知曉這是理所應當的……
可偏偏,他不希望那個病秧子到這裡……
那個病秧子估計就是單相思而已,她可是能為了他(們)才甘願以命去擋住那些奇怪的東西的,他日理萬機……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女人跑到這裡來。
他覺得那個病秧子除開臉還算可以的,其他方麵都比不過自己,如果她要是尋求獎賞的話……自己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這裡距離他們之前所在的城鎮相隔很遠,途中又是更換了很多匹馬,光是來的路上褚天逸其實也算是各個方麵都在提醒金黎漾,想要讓她儘快回去彆搞這種無聊的把戲。
隻不過她對此完全一副不搭理的模樣,這樣他有種都說給聾子聽的感覺,關鍵是麵前這人總是湊到她麵前和她若有若無的搭話,非常煩。
或許是出於她的確為了自己能夠赴死的決心,褚天逸盯著她的睡顏想了也思考了很久,隻覺得自己有些心跳加速臉很燙的感覺。
他猛然間就是很討厭李楷言,以前是現在更是……尤其是,他感到一種無由頭的煩躁和……恐懼。
他會怕那個病秧子?不可能的,這應該隻是錯覺而已……
他以前都是什麼都能比得過他,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他想好了,如果……如果金黎漾要是真的也對那個人有好感……他也可以成為帝王給她想要的權利,最好是不可能的。
她怎麼可以……喜歡一個,病秧子?
可偏生就是倒黴,不出兩星期李楷言就已經趕路趕到這裡來了,況且……她還沒醒。
即使大夫把脈說她並無大礙,可每次他都是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每次她都是閉著眼什麼都不說的樣子。
也許她不想讓自己看到她難堪的一麵吧……褚天逸自我安慰道。
如果不是人多,金黎漾早就原形畢露了,那樣傷勢恢複也快一些,不像現在一樣是那種屬於精神上覺得自己可行了,實際上連抬胳膊都很累。
兩個星期,氣運之子褚天逸跟個大聰明一樣晚上黑燈瞎火的時候盯著她看,這應該不是恐怖位麵吧?
這種被盯著的感覺並不好受,毛骨悚然的,尤其是一睜開眼意識還不算清醒的時候看到一點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