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男人鼻口竄血的抬頭瞪了眼小黑。
小黑看到後二話沒說，過去又是連著踢了他好幾腳，直到他開口求饒道：“彆打了，彆打了，服了，服了...”
“他們什麼人啊？”吳勳走到小黑身邊看了眼頭上還在滲血的傷口。
“原來我乾活那個工頭。”
“那個沙場？”
“嗯。”
小黑點了點頭，用手捏滅了煙，將煙絲倒了出來按在了頭上的傷口處。
“哪個是工頭？”
“跑了。”
“草。”吳勳罵了一句，轉身走向小賣部。
老板一邊收拾一邊小聲嘟囔著還拿個本在記著什麼，“這個壞了五毛，這個也不行了一塊...”
看到吳勳進來，站在電話機旁邊的男人眼神極其不自然的看向彆處。
“人呢？告訴沒？”
“呼他了，還沒回話。”
“沒有手機啊？”
男人有些木訥的搖了搖頭。
“放屁呢，一個沙場工頭沒有手機，你踏馬耍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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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勳立起眉毛，走過去一把薅住了男人的衣服領子。
“真沒有，不騙你，他現在不是工頭了，沙場...”
男人吞吞吐吐的沒在往下說。
“說。”
“那個沙場被人搶了。”
“草，啥也不是。”
吳勳鬆開了他的衣領，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他住哪？”
“沒有固定地方。”
“什麼叫沒有固定地方？”吳勳眼睛死死的盯著男人的眼睛。
看到吳勳的眼神，男人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有時候睡橋洞，有時候睡火車站，偶爾會住一天小旅店。”
吳勳上下打量了一番男人，穿的確實不咋地，腳上的一雙板鞋，有一隻的大拇腳指頭已經露了出來。
“你們乾啥的？”
“打零工唄，這兩年不好混，也沒啥本錢，隻能出點力氣。”
男人聲音很小的說道。
“你說你們都混成這逼樣了，為什麼還打架？”
“他說這小子以前揍過他，今天正好碰上了，收拾他一頓，沒想到...”
男人說了一半話後，抬眼悄悄看了下吳勳。
“你真以為每個人都是原來的樣子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點道理不懂啊？”
吳勳無奈的看著這個有些窘迫的男人。
“懂懂懂，現在懂了。”男人不住的點著頭。
“鈴鈴鈴...”
就在這時，小賣部的座機電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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