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雪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紮著雙馬尾、穿著同樣校服的圓臉女孩正朝她用力揮手，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那是她的同班同學，昨天說過幾句話的女孩，也是她在這個學校裡為數不多除了那個男生宋馳野之外，能說上幾句話的朋友，林曉曉。
“早。”
江慕雪走上前，語氣依舊平淡，但眼神中卻難得地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度。
“早啊慕雪！”林曉曉親昵地挽住江慕雪的胳膊，嘰嘰喳喳地說道，“昨天下午放學你怎麼先走了？我還想約你一起去圖書館複習呢。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江慕雪心中微暖，林曉曉的關心總是這樣直接而純粹。
她不動聲色地抽回被挽住的胳膊，將書包背得更緊了一些，輕聲解釋道：“有點事，先走了。抱歉。”
“沒事沒事，”林曉曉大大咧咧地擺擺手，絲毫沒有在意江慕雪略顯疏離的舉動，“對了，今天上午第一節是老王的課，聽說他要突擊檢查昨天布置的數學卷子，你寫了嗎？”
江慕雪腳步微頓。
數學卷子？她昨天一整天都在處理工業區的案子，哪有時間寫作業？
看著江慕雪有些茫然的表情，林曉曉立刻明白了過來，壓低聲音驚呼道：“我的天！慕雪你竟然沒寫？！老王可是出了名的‘滅絕師太’啊，被她抓到沒寫作業，可是要罰站一整節課，還要叫家長的！”
林曉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拉著江慕雪就往教室跑，“快快快，還有十分鐘上課，我把我的借你抄，能抄多少算多少！”
江慕雪被她拽著，腳步有些踉蹌，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無奈的淺笑。
這種因為沒寫作業而被同學催促著抄答案的“危機”，對她來說，竟有種奇異的“平凡”感。她任由林曉曉拉著自己衝進教室，教室裡已經坐了不少同學，琅琅的讀書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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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躡手躡腳地回到座位——她們的座位在靠窗的倒數第二排。剛坐下，林曉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書包裡掏出自己的數學卷子，又飛快地拿出一支筆，塞到江慕雪手裡，壓低聲音道：“快！選擇題和填空題我都寫了，大題你隨便抄幾道步驟，千萬彆空著！”
江慕雪看著攤在麵前的數學卷子，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林曉曉娟秀的字跡。
她握著筆，看著那些熟悉的公式和符號，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昨晚案發現場的血色圖騰。
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麵在她腦海中交織，讓她一時有些恍惚。
“快點啊慕雪！老王已經進教學樓了！”林曉曉緊張地用胳膊肘碰了碰她。
江慕雪回過神，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試卷上。
她的記憶力和理解力遠超常人，隻是掃了一眼林曉曉的解題步驟，便已了然於胸。手中的筆飛快地在試卷上移動，筆尖劃過紙張發出沙沙的聲響，速度之快，讓一旁的林曉曉都看呆了。
不過五分鐘，原本空白的試卷就被填滿了大半。
除了幾道林曉曉也不會做的難題空著，其他的題目幾乎都被她“完美複刻”了下來。
“我的天……慕雪，你這手速也太快了吧！”林曉曉目瞪口呆，小聲驚歎道，“你這哪裡是抄作業，簡直是印刷啊！”
江慕雪沒有理會她的驚歎，將試卷合上，放進課桌抽屜裡，同時拿出語文課本，裝作認真早讀的樣子。
剛做完這一切，教室門口就傳來了數學老師‘老王’的聲音。
兩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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