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寶對於神神秘秘的老季抱有十足的戒心,即便並不想主動去與對方為敵,但是對方一副要搞個大事情出來的姿態讓他不是很放心。
他並不是怕自己被牽連,但是擔心對方把剩下的不多的同胞給坑進去。畢竟,人多力量大,前途未卜的情況下,還是要保留儘量多的可能性。
一旦幸存人數崩塌,可能產生的變數也會急劇減少。沒有人能保證,剩下的選擇就是成功的路徑。
方大寶沒有非善即惡的是非觀,但是卻清楚,人性中的善和惡能有多麼的割裂。畢竟也是接受過9年義務教育的小鎮作題家,對於這百八十年的近代史、當代事還是有點了解。
這讓他深刻的知道,在高尚的名義之下,人類能做出多少莫名其妙,損人不利己的事。
所以,他本能的選擇躲避一切可能得震蕩,同時又暗搓搓的盯著那些準備搞事的人。
榆中是唯一一個被沙河穿城而過的城市,雄踞國境陸域地理中心,挾沙河之顯,扼絲路之喉,以金城的古稱,承載兩千多年的邊塞烽煙,偏偏卻隻是個存在感不強的二線城市。
經濟上被沿海城市各種吊打,甚至比不上榕城這種偏處西南一隅的內陸城市。交通上也比不上長安、滎陽這種位於南北要道上的古城。
如果不是這一次的災難,幸存者被迫內遷,可能會集中路過這裡,這個城市可能會像很多城市一樣,消失的默默無聞。
等待不知道多少年後,可能歸來的幸存者,來重建這座城市。
事實上,榆中城內的情況並不樂觀。作為傳統的內陸城市,雖然在少數如化工、航天、能源方麵具備一些產業優勢。
但城內的常住居民一直也沒超過500萬,長期處於一種人口淨流出的狀態。而且老齡化水平高於平均水平,屬於發展潛力有限的那種。
當災難發生以後,特彆是隕石襲擊前後,城內居民發生了大規模的減員,以致無法維持基層的有效組織架構。
絕大部分幸存者生存艱難,不得不選擇離開榆中,前往周邊城市投親靠友,搏一條生路。
消息靈通一點的,家底厚一點的,家裡有覺醒者幫襯的,很多是提前繼續往北方或西北方向遷移。
其他的居民,茫然無措之下,反而有很多是沿著公路、鐵路,往長安、滎陽等人口密集的城市轉移。
有多少人能順利的到達目的地不得而知,但想來比例並不會太高。除了少部分被沿途的幸存者聚集點收留,絕大部分的普通人下場不會太好。
當方大寶接近榆中城300公裡,並派遣無人偵察機對榆中進行抵近觀察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片破敗的景象。
即便是榆中的城市核心區域,90以上的範圍也並沒有什麼人員活動的跡象。
隻在城市邊緣位置,找到了一個2萬人左右的幸存者營地。
是的,隻是一個營地,並不能稱為避難所。除了幾棟似乎由廠房改造的主體建築之外,超過一半的人,都居住在室外的帳篷裡。
看樣子,似乎是為了抵抗地震等自然災害,而準備的應急救援物資。很多已經破破爛爛,似乎很難起到有效的防護效果。
事實上,在隕石降臨後一年左右的現在,已經很少有人能配齊完整的戶外防護設備,即便是榕城這種條件較好的城市,絕大部分人也隻能選擇儘量減少外出。
在被迫從榕城撤離的時候,絕大部分普通居民已經習慣了在室外的無防護活動。
甚至熟人見麵,還會拿自己因為暴露在隕石輻射中,而產生的各種身體變異作為閒聊的話題。
相比於方大寶見得比較多的榕城居民,榆中的這些幸存者生活條件顯然更加惡劣,受到的輻射影響也更加嚴重。
如果說榕城居民還是人類,隻是普遍帶了點變異特征的話,榆中居民的變異進度起碼超過榕城十倍。
按照無人機搜集的影像資料,以及小美對這些居民動作、體態、外露部位的觀察,其人體的變異比例普遍達到了30以上。
在榆中營地的居民中,隻有大概3000人未表現出明顯的身體變異。
按照衣著、裝備來判斷,應該有2000人是本地覺醒者,普遍具備較強的輻射抵抗力。
剩餘的1000人,應該是從外地剛剛來到榆中的,其中的絕大部分,應該是官方派遣人員。
“即便是在隕石墜落之初,就無防護的在外界活動,人體自然發生的變異也不應該這麼嚴重吧?”
方大寶榆中的情況感到很是詫異。
雖然嵐山城是極少數為居民的外出活動配備全套防護設備的避難所。但是,方大寶對於因隕石輻射產生的變異卻並不陌生。
甚至,小美有一個獨立的分身,一直都在利用基地設備,專注的進行隕石輻射的相關研究。
其研究水平也許比不上一些國家級研究機構,但起碼也不會弱於榕城本地生物研究機構。
彆問方大寶是怎麼知道的,問就是榕城那個生物研究機構的後勤主任,也是李紹鈞一起扛過槍的朋友。
小美顯然對無人機視采集的視頻資料進行了分析,“是的,變異進度超出了自然變異進度十倍左右”
小美在會議室的3d投影中展示著基地實驗室的分析材料,“而且從變異方向來看,這些變異有95以上的可能性,受到了有意識的誘導,並非原生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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